魚玄機:「啊,我的徒兒,你真是太委屈了,可我這個做師傅的能怎麼樣呢,自古忠孝兩難全,可你既忠又孝,乃初代跟當代數千年歷史以來第一人,若這世道容不下你,只能說明這世道不公!」
阿刁:「師傅,您這些話會讓人誤會的,世人會誤會王族諸位每次都故意來遲一步,要麼就是來了也不頂用。」
魚玄機:「什麼!怎麼會!那可是王族,又不是你,區區一介平平無奇的弱女子,不負天下人卻被天下人負,那可是王族啊!!!」
阿刁:「是啊,誰讓我卑賤呢,那師傅您願意如青簪白鷺江南師傅他們那樣心甘情願為我犧牲嗎?」
正演戲上頭且也想學著阿刁扶牆而哀的魚玄機:「???」
不是,為什麼又提師傅祭天這個梗,你不按劇本來!
魚玄機飛快看了表情古怪的青簪一眼,心中暗恨,恨不得拿拖鞋抽死阿刁,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悽苦道:「那當然啊!你是為師是麓山的希望啊,我麓山全體都願為你戰死!是吧,諸位!」
分分鐘被一起拉下水的麓山人:「!!!」
不至於,不至於!山長跟少宗你們互相犧牲就夠感人了,我們不配,真的不配。
可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巫山的人:「……」
不是,陳阿刁的勢力是這麼串起來的嗎?以後咱們會不會也這樣被拖下水?
這一串一串的詞兒都不帶喘氣的,張嘴就來,每一句話都內涵十足,陰陽怪氣得很,可又挑不出錯來,就是很打臉。
心黑到連自家麓山上下人等的生死都死死捆綁了,牲口得很。
王族跟麓山的人聽著都心肌梗塞了。
澹臺晟捏了眉心,又一次覺得自己當年跟陳阿刁作對簡直是豬油蒙心了。
而曾經的大君主澹臺欞堯:「……」
他也是剛回到人間,是第一次接觸陳阿刁這個人,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當代最強嘴炮師徒二人轉的表演現場。
這什麼人?是人?
當時他的表情就……大長老等人心態都麻了,特麼的又來了,每次一說起事來就沒一次能贏的。
而且說越多越吃虧,於是大長老飛快提醒澹臺欞堯快刀斬亂麻,可千萬別跟這倆嘴炮鬥嘴,會把靈丹氣爆的。
澹臺欞堯也意識到了這兩人的不要臉,論起道理自己很可能吃虧,於是他再次瞥了下大熊貓崑崙,「說起來,澹臺鄴此事就真的定下了?」
若說他之前掐了阿刁滅王族根基的點,其實是為了轉移澹臺鄴這件事的坑,轉移話題跟王族的責任,那現在阿刁倆土賊就是把重點拉了回來,分分鐘內涵王族要麼愚魯不堪讓人魔上位,要麼就是王族跟人魔勾結。
後者這個罪名萬萬不能成真!
澹臺欞堯既提了這茬,就有理論依據,「據我所知,澹臺鄴是陳阿刁你從空間抓出來了,焉知此人是不是真正的澹臺鄴,萬一此人是被魔靈一族照著澹臺鄴的樣子培養出來的人魔傀儡,特地拿來汙衊我澹臺王族的,陳阿刁你沒準還助了人家一臂之力。」
都是老狐狸,論甩鍋誰更專業還不知道呢。
而澹臺欞堯此話一說,裂秦跟南晉三王族的人估計找到了利益共同點,跟陳阿刁已無轉圜的餘地,不滅她,實在心頭難消忌憚,不如……
「倒也有道理。」
「的確,陳阿刁你若無鐵證,今日此舉恐怕還是極不妥的。」
三國王族就是這尿性,分分合合,跟碧池一樣,而矛頭一下子又轉回了原點——阿刁勾結魔靈一族叛國。
麓山的人心驚,百越莫愁看向自家創始人,後者卻神色複雜,好像在思索過去。
百越莫愁在想: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