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很溫柔,熊儲默努力抬起頭,卻只看到一個翩躚的身影。
很快,這兩人也一前一後進了林子去找裝置查驗,但相比別人的著急銳進,兩人看著像是體質差,但其實是真的不著急。
就是給人一種心態——反正觀眾們看著覺得這兩人的畫風與常人與眾不同,且顯然也是認識的。
不過畫面一轉,螢幕中,宋泠下了湖泊,她靠自己對阿刁的瞭解以及對七皇子的判斷……最終找到了湖下淤泥中的裝置。
考核完畢後提交,游上水面後,剛露頭,卻正好見到一個人在湖邊。
何似劍,他看到她了。
宋泠皺眉。
對方眼裡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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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阿刁已經進入了第二層。
一眼看到前方空間。
第二層塔樓只有一個環境元素。
那就是一個巨大的血池,以及血池邊上的12根立柱。
血池中已經站了一個人。
七皇子。
他察覺到了她的到來,睜開眼,靛藍色的瞳孔盯著她,眉宇隱隱寒霜。
這麼大的空間,就他們兩個人。
觀眾們都集中了精神,好奇兩人會有什麼樣的交鋒。
啊,怪了,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竟覺得這樣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差距巨大的兩個人也有交鋒的趨勢了?
但在七皇子開口之前,阿刁搶先道:「殿下,我剛剛發現了一個秘密,關於澹臺諭。」
七皇子皺眉。
阿刁:「他是星辰級,您知道嗎?」
七皇子眯起眼,瞳孔微顫,淡淡道:「自是知道,宗室子弟,與我皇族同氣連枝,你這般處理,是何居心?莫非陷我於不義?」
能考文考第一的人,腦子自然是可怕的,分分鐘戳穿了阿刁的把戲,而且代入了更可怕的命題。
他對陳阿刁有殺機,所以公然給阿刁下套。
此刻,連徐昭隱都皺眉了。
不過,陳阿刁卻說:「咦?宗室子弟臣服於皇族,本是應當,他既偽裝了,隱瞞殿下,其一已犯宗正律第315條的以下欺上吧,不過若無造成惡劣後果,本也不算什麼,畢竟殿下您寬宏大量。但我記得此前在樓梯攀爬的時候,他那邊躲避了石雕像魁,卻讓它跑上去追趕您,這算是犯了宗正律第168條的衛護守則啊。」
她是故意的,在挑撥殿下跟宗室的關係。
要知道皇子所謀之路,宗室的影響很大,七皇子麾下智囊們紛紛如此想到。
從她對澹臺諭動手的時候,難道就想到了對付七皇子?
這人好大的膽子,背後代表了誰?
七皇子為人冷酷,犀利道:「你這是在賣弄自己的學識?一貫運用自己的能力去為自己的詭行狡辯,成功次數多了,的確會讓人自大,現在只是在麓山考試,如果真要嚴苛算來,你這平民算不算對我以下犯上,你……」
忽然,他意識到了,抿唇盯著阿刁。
阿刁狀似恍然,抬手行禮:「多謝殿下寬宏大量,不計草民在考試中的冒犯之罪。」
七皇子:「……」
該死的陳阿刁,是在故意引他說這番話,接下來,不管她在比賽中利用規則跟他爭鬥什麼,他都不好利用皇子權力對她做什麼了,不然傳出去……會被其他皇子拿來利用。
比如說他用皇子權力壓麓山,到時候哪怕他進了麓山,麓山也很難對他無芥蒂,沒準會冷遇一旁,並不會重點培養。
本身麓山對皇室都不感冒,不肯讓步,一個皇子算什麼東西?
初代那會,皇帝到了麓山腳下都得下龍攆。
反正她要的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