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壯碩的外國佬不耐地翻翻白眼。“我是問晶片的事!我懷疑你根本只想睡那個女人,不想找晶——”
砰!
一個拳頭飛來,把外國佬的頭打得往一旁偏去。有幾秒鐘的時間,被打的老外維持原來的動作,像被定格似的,接著才慢慢轉回頭,瞪著打人的裘。
“你們別吵了嘛。”另一名長得像中南美洲人的男人出面勸架。
“你讓開,今天我非要讓他好看!”被打的外國佬吐出口中鹹鹹的血液,將手指扳得嗶啦作響,準備好好教訓教訓裘。
“嘿!別這樣——”
第三個人正想勸架,外國佬已經開始發動攻勢。“渾蛋!”
砰!
外國佬一拳打中裘的臉,然後痛快地大笑。“怎樣?你也沒比我厲害到哪裡去嘛,狗孃養的!”
裘緩緩轉頭瞪向他,眼中出現恐怖的嗜血光芒。他的母親是妶女,所以他最恨別人這樣罵他!
“你別生氣呀,裘——”另一個人還沒把話說完,已然聽見一聲槍響。他驚恐地瞪大眼,看著原本囂張的壯漢傑洛斯突然變得沉默。
傑洛斯的眼睛瞪得像拳頭那麼大,彷佛不敢置信,接下來,他伸手撫向自己胸口,那裡已經溼濡一片。“你真的……開、開槍……”咚地一聲,他倒地不起。
“天哪!”另一個人跳起來,震驚的大吼:“你怎麼把他打死了?裘,你太沖動了,這樣我們怎麼找出晶——呃!”
這人沒機會把話說完,便和壯漢一樣,雙目震驚而恐懼地凸出,怨恨不甘地瞪著裘。“你連我也……”
咚!那人也倒下了,裘冷冷看著地的屍體,眼中沒有任何懊悔。
“你們太吵了。沒有你們,我一樣能找拿到晶片。”只不過,這個地方不能住了,得另外換個地方才行。
“麻煩!”他咕噥著,轉頭望向窗外。
遠處響起幾聲悶雷,一道猙獰的閃電劃破天際,將被烏雲籠罩的天色映出短暫的光亮。
轟隆……
隱隱的雷聲作響。
蘇宜妶坐在床沿,鬱悶地望著鐵窗外的天空,心情就像天際逐漸堆積的烏雲一樣,沉重又陰暗。
今天是幾號,禮拜幾了?她完全不知道!
被囚禁在這裡,她已經記不得究竟幾天了,好像只有兩三天,又彷佛是好幾個禮拜。
因為哪兒也不能去,日子變得毫無意義,每天在鴿籠般大小的房間裡活動,走不到幾步路就撞牆,她簡直快像鸚鵡螺一樣變成化石了。
“吃飯了。”
門口響起熟悉的命令聲,那個可恨的牢頭又準時送來飯菜。自從上回蓋文被轟出去之後,何自威再也不準蓋文進來看她,每日三餐都由他自己親自送飯,實至名歸是她的牢頭。
蘇宜妶默默接過便當,慢吞吞開啟來,意興闌珊地進食。
歷經幾次抗爭後的挫折,她已逐漸認命,不再和他爭吵,也不再與他作對,像只被關在籠子裡、耗盡求生意志的小動物,對外頭的世界再也不感興趣。
何自威和以往一樣,留下來陪她一起用餐。他一邊吃便當,一邊用關心的眼眸默默注視她。
她變了,變得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他寧願她繼續用伶牙俐齒和他鬥嘴,也不願她像暮氣沉沉的老嫗,了無生趣地任由時間流逝。她的轉變令他擔憂。
好吧。他想是他保護過度,他不該完全把她關在這個房間裡,偶爾也該讓她下樓去,或是到庭院裡走走,相信她的心情和胃口都會愛好。
“咳!”他吞下嘴裡的飯,清清喉嚨,假裝漫不經心地宣佈。“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嗎?等會兒吃飽飯,我就讓你到院子裡散散步。”
“不用了。”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