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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信,他們二人之間能有多清白,路介明可是等了許連琅這麼久啊,等了六年才等到她重生,哪裡肯再讓給別人。

他無限制的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了別人,用他自己的底線去衡量別人的底線,用他自己的行徑去囫圇別人的行徑。

因而,竇西回看了一眼路介明,又將目光轉回許連琅,呵了一聲。

這一聲「呵」,發音極短,不過氣音,卻極具諷刺。

他神色靡靡,毫不猶豫將目光帶上了譏誚,一雙眼像是在「捉姦」,深情的丈夫批判薄情寡義的妻子。

她頓悟這一點後,頓時氣極,剛要發作,路介明先行啟唇道,「說到底,不過是你不相信阿琅會醒過來,給自己找的託辭。」

「你的那些話,無非是在自我感動,從你娶妻那天開始,你就已經出局了,如今自怨自艾給誰看。」

他聲音不急不躁,甚至於可以稱之為慢條斯理,他既沒有拿上位者的姿態打壓,更沒有出言鄙陋,甚至於除卻最開始解救許連琅的動手之外,他整個人彬彬有禮,嘴角都帶著笑意。

風過留痕,化在水面上的波瀾,誰都不知水底藏著什麼驚濤駭浪。

「我見到清遠大師的第一面,就跟你提及過,阿琅會醒,但要等,是你等不起,是你縱情享樂沉湎夫妻魚·水之歡。你倒是找了個好的開脫理由啊。」

他與竇西回面對面站著,六年前他還不及竇西回高,如今已經高出了他半頭,斜睨著他,姿態倨傲到不用龍袍相襯,更不需要那以「朕」自稱。

竇西回整雙眼睛都紅透了,他手臂無骨般垂盪著,脫臼的疼痛漸漸刺激不過大腦皮層,但路介明輕而易舉的說出六年前的局面,像是一把扯下了他的遮羞布,他被臊紅了臉般,著急拿話去堵路介明的下一句,以至於說出了這樣的話:

「重生一事,毫無根據,只有你,路介明,傻到沒邊兒才會信。」

他性急說出這句話之後,就立馬發現失言。

這當然算是傻了,一等就是六年,只為一個毫無根據的,滑稽的可能,他就這麼等了六年。

只有傻子才會去願意相信這麼一個從未被證實過的希望,許連琅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遺忘了什麼,忘記了去探究這六年間路介明付出了什麼。

到底付出了什麼,才換來了自己的重生。

在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時,他抱著一副冰涼的身體,去賭一場時,心裡又在想什麼。

正如竇西回所說,他傻,他傻死了。

許連琅扭頭看向了路介明,男人微抬起了下巴,感受到了她略顯炙熱的目光,鳳眼裡的陰鷙便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眼珠澄澈清亮,與當年少年樣,還有什麼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連琅眼前一黑,聽到了他的清潤嗓音,「阿琅,別看了。」

聲音中不乏幾縷極淡極淡的柔情,與那幾乎感覺不到的難為情。

他是大燕的帝王,壓製得住天下的反骨,卻敵不過許連琅的眼神。

漸漸的,他那張俊俏稜角分明的臉上呈現出淺淺淡淡的一層緋色,竇西回出言再不遜,都已經入不了他的耳了,他只想著,要如何做,才可以讓自己在許連琅面前不那般赧然。

他今年都二十有二了,在她面前,總還是有那麼幾分少年人才有的不自在與薄發又隱忍的羞赧情緒。

他說不出具體是為哪般,大抵是因為太過於在乎她的想法,在她面前又會極度的敏感,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如今自己的模樣,是不是還會換回她一句「好看」的稱讚。

他不在意皮囊,但他知道,許連琅喜歡好看的皮囊。

他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拳頭,依然是攏在袖間的操作,這次卻沒有逃脫了許連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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