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療傷的藥材,而同時,夏維的人品大爆發,雖然,身處的小鎮子閉塞。可地處山脈之間,這裡不缺乏什麼魔法藥材。雖然,沒有魔法師在場。可是,按照藥材的分類,夏維還是蒐集了不少治療灼傷的原始魔法藥材。這些藥材不算名貴,但是,目前為止,足夠救塞巴斯蒂安一條性命。
塞巴斯蒂安自從加入盜賊公會,成為‘黑卡仲裁團’的一命殺手之後,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一聲會安安穩穩的結束。多少次,睡夢中,他被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靈驚醒。多少次,舔著鮮血,踩著屍骸走過。信任一詞,從來沒有在塞巴斯蒂安的人生中出現過。所以,他更是從來不相信別人。
哪怕是,多次一起執行刺殺任務的同伴,他也未曾相信過。經歷了人生嗜血之路,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的世界中將不再有信任。更不相信,那些有錢的貴族,會在關鍵時刻,露出多少憐憫。
然而,自從卡梅隆城遇見夏維的那一天。雖然,夏維卑鄙的以一敵三,讓自己的行刺計劃失敗。可是,那個年輕人在騎士公會的出眾的表現,更是讓塞巴斯蒂安打心裡佩服。一個男人,撇開貴族的那些無病呻吟和怨天尤人,剩下的,便是夏維這樣的頂天立地。
就好像,前幾天和暗精靈的作戰,塞巴斯蒂安沒有想到,最後,在自己重傷的情況下。這個年輕的人,會帶著自己一起逃命,一起療傷。腦海中,想到那一夜,林中的惡戰。和那個,走出虛空,孑然如白蓮一樣的女人,塞巴斯蒂安思緒萬千。
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夏維坐在一旁,手捧著一本《帝國軍事史》仔細的看著。
“那個殺了所有暗精靈的女人,是誰?”塞巴斯蒂安揉著肩膀傷口上,新生的肉芽癢癢的,問夏維。
“一個驕傲而自負的女人。”夏維捧著書,沒有過多的回答。而腦海中,卻一遍又一遍的響著盧比亞希的咒罵聲。
“她很美!也很強大,可惜,只是一個靈魂!”塞巴斯蒂安痴痴仰著頭,一臉豔羨:“為什麼,那麼強大的女人,會跟你簽訂靈魂契約?她應該是聖階的強者吧?”
夏維點了點頭:“她缺心眼!”說完,笑著放下書,走到塞巴斯蒂安跟前,看著這個卡梅隆城隱居著的高階刺客,說道:“你安心養病,短時間內,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說著,夏維把手裡一本嶄新的《奧寧年代記》放在塞巴斯蒂安的手中:“悶了就看書,我在隔壁!”
說著,正要離開,塞巴斯蒂安卻忍著肩膀的疼痛,坐起身來:“在森林裡面,你完全可以丟下我不管!你傷的不重,帶著我反而成為拖累!為什麼,要帶著我一起跑?”
夏維沒有轉過頭,站在門口,手裡捏著剛從桌子上拿起的紅酒,說道:“你認為我夏維是一個丟下同伴就跑的人嗎?沒有你,我早就被暗精靈俘虜去了,哪裡還有命在這裡喝酒看書?”說著,夏維沒有給塞巴斯蒂安繼續發問的機會,轉身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塞巴斯蒂安坐在床上,看著夏維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怔怔的出神。回憶之門一下子被夏維的話所開啟,那個一身黑袍,林中在地行龍前拼死掩護夏維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溫笑:“真是一個傻子!”說著,便一頭躺在床上,手裡捧起了那一本《奧寧年代記》。
……
房間的另一邊,便是夏維的住處。這裡不但有夏維自己,還有那個俘虜的暗精靈的女祭司,米婭。
米婭此時此刻被困綁在房間的角落中,嘴巴被塞著一團髒布,雙手反綁。幾次她想要掙脫,卻發現,那個年輕的人類,捆綁俘虜真的很在行。無論自己怎麼掙脫,都無法掙脫開來。
看著那個人類,捏著一杯紅酒走進來,本來思量著逃跑的米婭放棄了抵抗。頹然的靠在房間的角落中,略顯凌亂的頭髮,更是讓那一雙畫著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