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告訴我你把白鮮放在哪了?”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閉上眼,平靜的回答說:“全部拿給了阿不思。”
聞言,哈利彷彿被再次被集中了胸口,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由於蹲得太久,瞬間起立讓他眼前發黑。他穩住自己,扶著額頭,用力摁著太陽|穴,壓下想要咆哮的衝動——他知道那對現在的情況毫無幫助,無論是訓斥這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還是責怪鄧布利多——哈利勉強鎮定自己,然後睜開眼,恍惚中眼前的身影突然與記憶裡那個曾被自己傷害過的、倒在積水中的、胸口血如泉湧的金髮男孩重疊起來。
“咒語。”哈利命令道:“那個你曾經用來治療被神鋒無影擊中的德拉科,現在告訴我!”
男人睜開眼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天真的格蘭芬多。”他嘶啞地說。“你指望現在……這個時候學會它?”
哈利咬著牙,瞪他。“閉嘴!如果你有力氣說那些沒用的,現在,告訴我!”
西弗勒斯看了他半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頑固的小子。”他乾巴巴的評價道。“那麼跟著我念。”他緩緩開口,聲音換到他專業的語調,開始解釋他在哭泣的桃金娘的浴室裡使用過的那個咒語。
哈利用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聆聽起來,強行將每一個音節銘記下,直到西弗勒斯完全講述完,他就立刻付諸行動——男人的傷口已經不能再等了。他把魔杖的頂端放在傷口的一頭,低聲娓娓念出大段大段繁複深奧的咒語,沿著傷口拖動著魔杖,然後慢慢的,它就真的開始收攏了。
“起作用了!”哈利望向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激動的叫起來,露出半個微笑——另外半個被淚水和啜泣沖垮了——然後迫不及待的開始治療下一個。
不知道過了多久,哈利終於結束了所有的治療,他眩暈的跌坐在地上,發現對方已經趴在床上安穩的睡著了。
在接下來的好幾分鐘裡,哈利長長地注視著西弗勒斯的睡臉,感覺有些不真實——他剛剛幾乎失去他,徹底的。而現在,他卻能坐在男人身邊,盡情地告訴自己,放心,這個人確實還活著,而且會好起來的。
哈利感到疲憊,但卻是快樂的,他扶著床搖晃著站起來。揮動著魔杖用魔法清理了那盆水和臥室裡所有的血跡,然後幫西弗勒斯蓋上被子,走出臥室。
下樓的時候,哈利才重新察覺到腳上的燙傷。他考慮著要不要去給自己找一些魔藥,但他很快就放棄了。他的胃此刻比腳更急需照顧。
他在去廚房的路上清理了客廳裡的血跡,然後在涼透了的煎蛋前駐足一會兒,然後把東西漂浮著倒進垃圾桶。他走進廚房,做了南瓜粥,自己吞掉了兩大碗之後,又盛了一碗端上樓。
西弗勒斯依然睡著,安詳而寧靜,讓人不忍心吵醒。哈利眨眨眼,將粥放在床頭櫃上並丟了個保溫咒,然後精疲力竭的跌坐在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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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哈利咕噥,渴望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的床——它顯得柔軟而舒適。“我猜,鑑於我今天的表現,如果你醒了看見我躺在你身邊,不至於給我一個‘鑽心腕骨’?”
他當然沒有得到回答,但是哈利更願意將沉默當成預設。他嘆息一聲,脫掉鞋子,鑽進被子下邊,貼上男人赤luo的胳膊。
哈利滿意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耳邊響起西弗勒斯的呼吸,一進一出、深沉而緩慢。附和著沉穩的心跳聲……
漸漸地,哈利像石塊一樣沉入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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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醒來的原因,在於有香味撩撥他的鼻子。他眨眨眼,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