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股份,不約等於把股份白白送人?但是這次聯姻性質特殊,為了從阮家得到更多的利益讓渡,也為了更深度地繫結宮阮兩家的關係,宮闕程摳摳搜搜地湊出一點股份,送給宮安藍當嫁妝。
股權轉讓書上個月生效,訂婚宴卻戛然而止,聯姻成了只不知道能不能落地的靴子,宮安藍卻平白躋身集團若干大股東之一。
宮安藍兩隻眼睛還腫著,鼻水亮晶晶地掛在她挺翹的鼻頭上,眼睛已經亮起來,“然後呢?”她吸吸鼻子,著急問宮明決:“你打算怎麼做?”
宮明決說:“他們兩家鬥了那麼多年,互相都握著不少對方的黑料,只要喬叔叔願意冒險把鬱盛明父子的黑料交給我,我就幫他在yq站穩腳跟,再讓這對父子再也不能翻身。”
“媽。”他緊接著看向聞璋,眼神真摯,語氣懇切,“支援我,好嗎?就算是為了知藍,這次站在我這邊,好嗎?”宮明決回到明德醫院的時候,阮玉京的最後一波客人還沒離開。他在病房門口站著等了一會,等朱麗葉推開門出來,他朝對方點點頭,走進病房。
太陽快落山了,屋子裡因此顯得有些暗,阮玉京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收拾茶具,見宮明決走進來,他暫緩收拾的動作,重新燒開一壺水,給宮明決煮了一碗茶。
宮明決一口就喝完了,牛飲似的,像在喝水,不像喝茶,完全就是在糟蹋那些精心熬煮的茶湯。阮玉京倒不在意那些茶湯,他只是感到納悶,“怎麼渴成這樣?不是去談事情嗎?他們水都沒給你準備?”
宮明決說:“他們當然準備了,我媽沒準備。”
“談完事情我看時間還早,”見阮玉京好奇,他進一步解釋道:“估計你還沒有忙完,就沒著急回來,正好有些事情想找我媽聊,就回了家一趟。”
“再來一碗吧。”他把茶碗遞還給阮玉京,笑著說:“這回保證慢慢品,對了,剛才聊得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他又問阮玉京。
阮玉京低下頭重新給他煮茶,同時慢慢回想一整個下午的收穫,等所有情形在他腦海中回溯完,茶湯也差不多準備好了,他重新給宮明決倒了一碗水,將茶碗端起來遞到他面前,“挺順利的。”
宮明決說:“謝謝。”
又說:“順利就好。”
接下來他就安靜喝茶了,沒再多問一個問題,也沒再多看阮玉京一眼。阮玉京迅速掃了他一眼,轉頭去看窗外。正是落日時分,太陽紅彤彤的,往地平線下方沉去,屋子裡的光跟著一步步轉暗,到最後兩個人即便面對面坐著,也看不太清對方的臉。
宮明決的臉孔卻在這片黑暗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深邃和立體,他骨相本就極佳,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越發顯得硬朗。他肩膀橫闊,腰肢緊窄,黑色襯衫包裹下的軀體極具爆發力,而當他赤裸著身軀擁抱住阮玉京的時候,阮玉京光是撫摸他的面板,便能感知……
阮玉京抬手摸了摸頸後的腺體,又抬眼去看牆上的時鐘。
還沒到發熱時間,他怎麼就開始想這些事情了?他感到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茶怎麼樣?”
宮明決轉頭看向他,頓了頓,點點頭,“挺好的。很香。”
“很久沒喝到這麼香的茶湯了。”他又說:“謝謝你。”
阮玉京將視線從他開合的唇齒間移開,朝窗外看去,同時他留意到宮明決也把頭朝窗外轉去,他沒有再開口跟阮玉京說話——似乎比起閒聊,他更享受眼下的沉默。
仔細想想,他們似乎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了——只是坐著,不說話,也不思考任何事情——只是坐著,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沉默地享受彼此的陪伴。
於是阮玉京也不再開口,他低下頭喝一口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