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誰都知道謝王庾三家不再有從前的勢力,唯獨桓氏有能力與朝廷對抗。南郡公身為桓氏代表人,他的舉動怎能不叫人惶恐?”
仲德嘆了口氣。王晗直覺擔心自己又犯錯了:步步緊逼他說清楚那些他不喜歡說太清楚的話。
“朝廷派出大將鎮壓孫恩一夥這段時間來,元氣大大受挫。公雖公然排練兵將,同時還在不斷往上進諫,朝廷不會不明白他是以臣子的身份進諫良言。何況,朝廷既知桓氏的能力,如何敢冒險先破了平衡?”仲德聽著只是無奈,沒有不耐煩。
這給了王晗繼續問下去的勇氣。“夫君你也是這麼認為嗎?”
“為人手下接受命令實乃天經地義,況且還是無可反駁的安排。”
“我聽說,楊默對於公的安排多少有些為難?”她希望他沒有發覺她試探的心思。
“夫人有所不知,”仲德解釋說,“楊弟先前落腳在謝氏一族中謝混府內。謝大人為人客氣,與楊弟也以兄弟相稱。可惜,謝大人不計較門第的喜好卻將楊弟落了個空。你說,公明知來龍去脈卻仍提出望楊弟留下幫忙的請求,是不是叫人為難?”
王晗無言以對了。仲德說得詳細而且合理。更要命的是,他表現的耐心十足,王晗又有一種犯小雞肚腸毛病的恐懼。
“夫人還有擔憂之事要問嗎?”仲德忽然問道,拉起她的左手微微笑著,兩眼熱切地看著她。
一瞬間,情景像回到了他們最初的時候。王晗不知不覺恍惚了。
“呃……”她記得她還沒問到點上,可腦子卻轉不起來了。
“夫人看了奶媽嗎?”仲德又問。
王晗點點頭。
“她好些了吧?”
王晗困惑地看著他:奶媽的情況他不是都知道了?
“為夫是在想……”仲德換了一種低沉近似耳語的聲音,王晗才發現他們在往某處退。確切的說,是她在退。仲德幾乎壓到她胸口上,臉靠得太近她的視線裡現在只有他的眼睛和鼻子。
“奶媽不在,該有誰來提醒夫人生養之事……”
仲德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嗓音還在繼續,王晗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這是一個訊號,不用透過思考,身體內迅速湧起的燥熱就在說明她懂這個訊號。她的背部頂到一根柱子上,現在她沒法再往後退了。仲德還在壓過來,把她緊緊擠在柱子和自己中間。
一股酥軟從仲德抱住她身體的地方開始,如電流一般瞬間湧向全身。她兩隻手無力地扯住仲德的衣服,似乎這樣就不會因站不住而滑到地上。
“夫……君?”王晗喘息著問,僅剩不多的清醒提醒她兩個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出現這種舉動太失禮儀了。
仲德的手穿過外衣僅隔貼身薄衣抓住王晗的臀部,只一下,就把她舉了起來。依然用身體頂住她,眼中意味深長。王晗吞嚥了一下,酥軟得更厲害了。兩條腿騰空架在仲德的胯上,她的手現在正纏住仲德的脖子。
“夫人何不趁白天空閒時,好好想一想……”
“什麼……”
“晚上讓為夫怎麼對你?”
等到王晗終於意識到她已經雙腳著地,用手掌撐著柱子靠站著時,她看到仲德的背影就快消失在大門口。她驚魂未定,眼睛睜著卻一片茫然。
“大嫂?你怎麼了?”楊默從天而降站在她面前,眉頭皺在一起。
王晗感到她的臉“騰”一下滾燙,結結巴巴地說:“你大哥……門口……”她伸出一個手指指向大門,無比渴望楊默能明白她的意思,並儘快走開。
“大哥在門口等我。”楊默說,“我知道。”他站著沉思了一會,準確伸出右手手心對著王晗的額頭。隔空停了兩秒後,最終他的眼瞼垂了下去。
“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