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也不全對,有些律法它就該改,比如狂野書生摹仿者被抓一事。”
張響一連連點頭,“鄙人也深覺太過,聽說,這書籍的作者至今不敢露面,這要是被抓到,最少五年起步。”
五年?
寫本斷袖書籍居然要判五年?
“那…摹仿的人呢?要判多久?”
張響一撓了撓臉頰,癟嘴道:“三年起步。”
真三年才被放出來的話,鹿靈花都死的透透的了!
沈景漓支著下巴,說道:“其實,有些東西吧,你越壓著就越是有人好奇,只要內容別太露骨,就行了唄,何必如此重罰。”
現在臨摹書籍的人被抓,作者又東躲西藏,經此一事,以後斷袖的話本子肯定會被炒成天價。
“跟鄙人說這番話沒用吶,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一時半會不好改。”
沈景漓陷入了沉思中,眉頭不自覺的擰成了川字…
如何讓全體大臣快速同意廢除嚴打斷袖書籍這條律法呢?
用皇帝的權威威脅他們?
這貌似不管用,她目前沒有這個級別的威信以及號召力,若行事太過著急,又怕秦夜玦察覺到異樣。
這條律法有什麼非廢除不可的理由呢?
難道去跟大臣們說愛情自由?尊重人的選擇?不要搞性別歧視?
這條路想不用想,肯定沒戲,去跟封建背景下的人討論平等自由論,不會有幾個人能理解。
況且,她就是最不平等的存在,只因會投胎,即使無任何奉獻,也能成為一個國家的皇帝…額…準確來說,是傀儡皇帝。
雖然沈景漓總抱怨當皇帝待遇差,但她心裡其實很清楚,她已經比大多數老百姓都幸福了。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若以提倡人人自由平等為由將這條律法廢除,那不是顯得自己既要又要…吃飽了還砸飯碗?
誒,還是如錢滿貴說的那般,去勾引秦夜玦?
不不不,打住!這條路行不通…
沈景漓沉思了良久,接著問道:“老張,再向你打聽點事。”
“說。”
“你愛聽奇聞異事嗎?”
張響一揚了揚眉:“廢話,是人就愛聽,說來聽聽。”
沈景漓揮了揮手,“嘿嘿,拜拜。”
說完她就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跑開了。
“這小子,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沈景漓步履匆匆,打算去錢府的宅子找錢滿貴,也不知他此時在不在家。
在青山寨,他也揚言會幫忙救人,地方都打聽好了,大理寺的密房。
當她來到錢府時,居然看到錢滿貴他…騎在石獅子上,笑呵呵的向沈景漓打招呼,“早!”
沈景漓快步上前,“錢大哥,早!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如果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哪有今日啊。”
沈景漓粲然一笑,“那咱們現在救寨主去?”
錢滿貴打了個哈欠,姿態散漫,“不去…”
聽到拒絕的聲音,沈景漓有一瞬的吃驚,“昨日,不是答應他們幫忙救人嗎?你在此等我,不是為這事?”
“當然不是,沈老弟,昨日是權宜之計,如若不那樣說,他們會放人嗎?”
權宜之計?難不成錢滿貴在青山寨所說的話,只是隨口敷衍?
沈景漓羽睫輕顫,流露出擔憂的神情,“可…救花要緊啊!”
錢滿貴此時疑惑不已,青山寨的神花,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錢滿貴縮了縮脖子,語氣平淡,“那半死不活的神花關你什麼事?你為何如此著急?”
沈景漓自然不會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