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如今在休養,你真的是京城首富?”房襄禮在主座上翹起二郎腿,上下打量著錢滿貴。
錢滿貴笑道:“正是在下。”
“假的吧?首富會跟奇葩一起玩?”
這個奇葩,他去青樓還賒賬,真是聞所未聞,也不知柳娘那日為什麼選他而不選自己。
沈景漓神情不滿,音量拔高了幾分,“你說誰奇葩啊?”
房襄禮翻了個大白眼,譏諷道:“自然是說你啊,欠柳孃的銀子還清沒?”
沈景漓一噎,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欠著花魁47兩,現在有44兩,倒是可以先把花魁的賬還上。
不過,被人罵了,沈景漓自然不爽,回瞪著房襄禮,語氣不快道:“這關你什麼事啊。”
房襄禮額頭的青筋暴起,攥緊拳頭,“娘炮,你不還錢還有理了?!”
聽到娘炮二字,沈景漓不怒反笑,專門提及對方的痛處:“反正花魁姑娘樂意,她就選我不選你…”
房襄禮被氣得半死,血壓都開始飆升:“你!你你你!!”
沈景漓繼續補刀:“寧願給我賒賬她都不選你…”
房襄禮捂住心臟,臉色由白轉青,“娘炮,你住嘴!”
沈景漓得意的晃晃小腦袋,“就算我住嘴她也不選你。”
房襄禮氣急了,這個娘炮每句話都強調柳娘不選自己,殺人誅心啊他!!
他怒瞪沈景漓,眼睛裡的小火苗噴薄欲出。
……
二人劍拔弩張,誰也不甘示弱,雙方的眼睛裡都冒出滋啦滋啦的火花,都企圖用眼神將對方千刀萬剮。
錢滿貴飲了一口茶後,及時打斷二人的幼稚較量,“房公子啊,不知令尊的身體有無大礙?”
房襄禮腦袋一偏,收回了目光,“沒什麼大事。”
錢滿貴放下茶盞,面露喜色,“那就好那就好,不知現下造字局由誰管事呢?”
“暫時由我管理。”
聽罷,沈景漓差點驚掉了下巴,“什麼!?”
這朝代怎麼回事?父病子勞?太荒謬了吧。
房襄禮一臉不耐煩,“你們有話快說,本大爺忙著呢。”
錢滿貴:“不知造字局現下活多嗎?沈公子他想印刷一則小報,就一頁紙而已,量較大,糾察府的稽核一過,不知可否優先安排?”
房襄禮知道是沈景漓想要印刷,勾唇一笑,“可以啊,錢到位就行。”
錢滿貴給沈景漓使了個眼色,沈景漓弱弱問道:“到位是多少錢?…”
房襄禮摩挲著下巴,故作姿態,“那就三十文一張吧。”
“……”
沈景漓嘴角微沉,問道:“你明明可以去搶,幹嘛還搞印刷呢?”
用小紙的方式營銷,本來就是走薄利多銷路線,普通百姓家誰用三十文買一張紙啊。
見沈景漓吃癟,房襄禮心情大好,懶洋洋的開口:“說話文明點,什麼搶不搶,剛剛是三十文一張,現在四十文。”
“你!”
沈景漓急的站了起來,想了想,又灰溜溜的坐下。
見目的得逞,房襄禮語氣輕快,“我怎麼了?”
沈景漓在錢滿貴耳邊低聲道:“他怎麼這樣?有錢不賺他傻啊?”
錢滿貴微眯著眼,說道:“他是當地有名的愣頭青,這種事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乾的出來。”
沈景漓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我嚴重懷疑他在搞針對。”
肯定是方才自己用言語刺激了他,再加上之前在軟香樓,柳花魁選擇了自己而無視了他,所以這人才心生不滿,故意使絆子。
錢滿貴點頭:“他確實是在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