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廳,而是為了“玩”,他覺得太過陌生了。
卡列寧的童年沒有這種樂趣,從小失去雙親,在叔叔家長大,無論是後者還是卡列寧已經年輕逝世的大哥都不是那種會玩樂的人,對此他也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按部就班的工作,結婚,有了一個兒子,無論是做丈夫還是成為父親,他也都沒遇到過什麼棘手的問題,但就算是醉心於工作的卡列寧也能發現,謝廖沙興致不高。
“如果你覺得冷了,就應該去房子裡讓自己暖和一下,謝廖沙。”卡列寧說。
“哦。”
他兒子點點頭,然後在又團吧了一個雪球后,告訴他,他覺得他們可以提前結束了。
“謝謝您,父親。”謝廖沙禮貌的說,他下意識想要拍拍身上的雪花,卻發現,靜態的玩耍後,這是一件不需要做的事情。
“不客氣,兒子。”卡列寧乾巴巴地回答,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對話,機警的高官卡列寧實在想不到,有一天他會找不到更好的話語讓談話朝著好的方向走。
謝廖沙往前走著,安娜明顯可以看到他臉蛋有些氣鼓鼓的。
她轉了轉眼睛,然後有些遺憾地起身,向她舒適的座位告別。
就在這時,穿得像是一隻小熊的謝廖沙在走了幾步後突然摔了一跤。
卡列寧走過去,把謝廖沙從雪地裡抱起來。
謝廖沙的臉蛋上被糊了一臉的雪花,眼睫毛都要變成白色的了,他鼻子紅通通的,一半是凍的,一半是難受和失望。
“你受傷了嗎?謝廖沙。”卡列寧擰眉問。
“我……”謝廖沙想回答,但他的母親走到了他身邊,暖和的雙手替他擦了擦臉上的雪。
“他穿得太多了,亞歷克斯,相信我,如果花園裡的土地可以說話,它們一定會控訴的。”安娜開了個玩笑。
“來,如果想玩打雪仗那就別穿這麼多。”安娜替謝廖沙把一些不必要的保護措施拆下來。
卡列寧想阻止她:“安娜,我認為這是必須的,要知道風寒……”
“別那麼嚴肅,亞歷克斯。”
安娜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麼循規蹈矩,如果同他辯論,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所以,她直接走到對方面前,強行摘掉卡列寧的手套。
光禿禿的手暴露在冷空氣中,卡列寧覺得十分不習慣。
安娜笑著說:“親愛的亞歷克斯,我必須和謝廖沙一組,從公平的角度來說,我認為這是十分合理的。”
卡列寧突然發現自己的妻子是一個十分擅長辯論的詭辯者,而很快的,一把冰冷的雪被塞進了他的脖子裡。
卡列寧瞬間清醒了過來,卻只瞧見妻子抱著謝廖沙快速逃離的背影。
安娜看著那個還有些震驚以至呆愣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把謝廖沙塞好後,迅速的又捏起一個雪球,想要趁著卡列寧還在失神的時候再來一次,但就在她扔出去的時候,男人卻敏捷的躲避開了。
卡列寧習慣在政治上躲避敵人的明刀暗箭,規避風險是他的一種本能,扔雪球,大概也算在裡面。
他儘量壓低身子。
雖然卡列寧幾乎從沒玩過打雪仗,他還是一個文官,但他知道任何戰役無非就是六個字——進攻或者躲避。
“媽媽,你把雪球塞進了爸爸的領子裡面!”謝廖沙震驚地說道。
“很遺憾,只有一次。”安娜玩笑道。
謝廖沙突然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親。
“來吧,謝廖沙,我們需要充足的彈藥。”安娜拍拍謝廖沙的手臂,後者愉快的應了一聲,用肉乎乎的手做了很多的“彈藥”。
雪糰子在半空中飛舞,交織成一條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