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諸多作風可說不上正派。
但,卡列寧抬眼看了一下妻子,她正微笑著傾聽他的回答。
卡列寧喝了一口酒後答道:“目前還未有任何重要的安排。”
“那就是本來是有的了。”安娜想。
安娜打量著卡列寧,男人光滑的臉在燈光下沒有太大的稜角,神情放鬆,可以說是愜意。
這可真奇怪。
安娜自己從未在任何地方放鬆功,雖然她一向以淡笑示人。而卡列寧,人前他總是謹慎又剋制,彷彿就沒有個放鬆的時候,可現在,他看上去的確是舒適的,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巢穴的老虎。
只不過,面前的男人可不會臥下來,舒服的咕嚕咕嚕叫。
安娜收回視線,因為剛才的聯想而惹不住讓一個小小的微笑浮現在嘴角邊。卡列寧並未注意到,在進食了三分之二後,他那理智的大腦再度拿回了主導權,他緩慢又冷靜的思考一些政務。這個時候,家庭,家人,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在要去培特西府上的前一天,卡列寧告知安娜,他當天要稍晚才能過去。
安娜對此倒也沒有過多的想法,畢竟,只是一個下午茶而已。只要她謹慎點,總能應對好的。
當天早上,安娜起得比平常稍早一些。
卡列寧冬日裡通常是六點半起床,他並不是那種會賴床的人,所以這位政府官員家的羽絨被也從未體會過被陽光包裹著體溫的感覺。如果羽絨被們有幸開交流大會的時候,它一定沒什麼可說的。
卡列寧起床後洗漱和刮臉。
近來俄羅斯的風尚指標是留一點兒俊美的髭鬚,貴族們對此有很多的心得,像卡列寧這種文官,談論時尚總比武將們更適合,但在偌大的政務廳裡面,卡列寧的臉總是刮的溜光。那樣子讓他看上去更加冷峻,避免了很多無關的打擾。
收拾好自己後,卡列寧穿好文官制服去了安娜的寢室。
前幾天那是他每日做的,他必須注意一下妻子的健康問題,那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本來,那是一件不那麼重要的事情,當他去探望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在睡覺,可今天他過去的時候,正準備開門進去,卻發現門自己開了。
“呃……”
安娜愣了一下。
倒不是說受到了驚嚇,只是稍微有點意外。
安娜打量著卡列寧,下意識猜測他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兒。
因為安娜的打量,卡列寧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這明明沒什麼,他只是在盡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卡列寧穩了穩心神,問道:“今天怎麼早起了這麼多?”
安娜不是傻瓜,她先側了側身子,好讓卡列寧進來,然後笑了一下說道:“聽起來,這不是你第一次這麼早過來了?”
卡列寧自知失言,心裡有些彆扭的古怪,但很快他就微微點頭,答道:“我是你的丈夫,關心你的健康是我的責任。”
安娜看著男人落座,用一種平板的語氣說著那麼一句話。
本應該是溫情的關心,被他那麼直直的說出來,倒是完全不浪漫了。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與她而言,在華麗虛偽的甜言蜜語,也只是空話。在不細膩的關懷,也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