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是要發脾氣一樣。
通常在他這樣做的時候,絕大部分人會被嚇到,甚至連他的妻子也會畏懼,可面前的,他的妻子安娜卻依舊是那一副平靜的表情。
卡列寧的雙手交握著,他想要扳手指,卻又想起之前安娜提及過她不喜歡這一點,所以他忍耐了下來。
就在安娜以為無法得到什麼回應的時候,卡列寧卻說:“你自然是可以做你自己的,安娜,只要符合道義,不會損害體面問題。”
卡列寧抬起頭繼續說道:
“上帝不會剝奪一個人的喜怒哀樂,人人當有這個權利。”
“若世界上的人都是一種樣子,相比社會雖然盡然有序,卻也是乏善可陳了。”
這下子輪到安娜有些驚愣了。
卡列寧對於安娜的反應十分滿意,也算是寬慰了他的心,他點點頭,像是在無聲的認可自己這項提議。
“目前為止,雖然對於你的想法我依舊有些意外,也許還有些不贊同,例如像是‘嫉妒’這種情緒,它是不夠理智的,但你能同我談論它們,我為此依舊是覺得高興的。”
“誠實的來說。”卡列寧沉吟了一聲,道,“比我預計的更讓我覺得愉快,因此,那實際上勝過了體面這個問題。”
“也許你是有那麼些不一樣了,但我想,無論對於我還是謝廖沙,就目前情況而言,並不算糟。若那是你的要求,我也將配合調整一些關於我對你的看法,婚姻生活的幸福依賴於溝通和調整,一個人步伐加快了總需要另一個人慢下來稍微等等,若是偏離了軌道,做丈夫的自然有義務將妻子拉回來,也許不盡如意,但總需要嘗試。”
安娜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就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在對方的嘴角邊上留下一個輕輕地吻。
“發自內心的感謝。”她說,嘴角勾起,愉快的笑著。
“也許從禮節上考慮,此刻我應該說‘不用謝’,但,我想也許它並不符合目前的情況。”
就在安娜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男人的嘴唇已經吻上了她。
這同之前那在嘴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不一樣,更為深切一些。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在妻子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問題後,他思考了些什麼,但值得一提的是,就這一點,他就遠比半數的男人更為寬容。
卡列寧依舊是有些剋制的,他那理智的大腦里正在嚴厲的訓斥他,告訴他這裡可不是臥室那種私密性的地方。不過,幸好還沒人瞧見,不然那可太不體面了。
只是,卡列寧沒想到的是,他的兒子謝廖沙目睹了一切。
“父親,你們在親親嗎?”謝廖沙揉了揉眼睛軟軟地問道。
雖然他聲音軟糯,看上去還有點半夢半醒,但那不亞於平地一聲驚雷,把卡列寧名為羞恥心的地方劈得外焦裡嫩。
“謝廖沙,別去揉眼睛,不然你有可能感染眼部疾病。”卡列寧說。
謝廖沙聽話的停手,不去揉他的眼睛,但過了一會兒他清醒過來後,就又發揮了卡列寧家族那頑固的特點。
“剛剛你們是在親親嗎?”
對於無法再回避這個問題,卡列寧只好面對。
“若我是你,面對此事最體面的做法是不去詢問,以及,我的回答是是的,兒子,這也證明你的父母並無任何感情問題。”
謝廖沙甜蜜的笑著,他望向安娜:“哦!媽媽,我能得到一個親親嗎?”
面對這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安娜還能忍心說不嗎?
謝廖沙左右看了看他們,然後感嘆:“我覺得非常幸福。”
孩子的心總是敏感的,任何一點細小的變化他們總是會比成年人更快察覺到,因為他們的心像是水晶一樣透明,不含任何雜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