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泠然回房幫王爺更衣的時候,瞧他神色愉悅,這一兩天似乎也特別像正常人(除了浴房那一幕外),沒有亂髮脾氣,就道:“奴婢有一件事想請求王爺答應。”
楚玉聽了,笑道:“什麼事,儘管說就是。”
“王爺您看,王府和相府本是一家,來往還派人守著了,甚是不妥。奴婢以前在相府當差,廚房有兩位嫂子對我很不錯,那奴婢得空的時候也想去走動走動……”
楚玉意味深長地斜眼看著她:“你只是想去相府廚房尋下人?”
“那是自然,奴婢也不敢亂走,要是在相府裡頭撞到徐姨娘之類的人,那豈不是自己倒黴?”
想起徐善全曾經想弄死泠然,楚玉沉默了片刻,道:“本王已命人重新啟用你的父親,現在公文發下去,估計過些天就到你的老家,出任汀州知府去了。那徐有貞,昨日看到他的啟用摺子,讓本王給駁回去了。”
泠然不料楚玉還有這樣的心,心裡升起一絲溫暖。她這人向來感恩,雖然名義上的父親張寧都還沒見過面,不過楚玉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會去照應。更何況他似乎還記得徐善全欺負過自己,連啟用徐有貞的事兒都管了,實在是個好上司遂斂衽行禮道謝。
楚玉略一思索,從妝臺的抽屜中取出一個圓形的木牌來給她,“相府你想去就去,本王房裡的人,料那個姓徐的不敢怎樣,不過帶上這個,萬一有什麼事,倒可呼喚錦衣衛。”
泠然有些感動,心中微微發酸,接了過來也不知該怎麼說,楚玉倒是淡淡一笑,出門時吩咐王紳可以讓泠然自由出入相府,就上朝去了。
既得了楚玉的允許,算是個意外之喜,泠然匆匆梳洗吃飯就要往相府那邊去。豔豔想跟隨著,她尋思有時候說話不方便,給回絕了。
看著手中的木牌,泠然心花怒放。很想嘗試嘗試到底靈不靈,不過她總算是壓下了那股興奮勁,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相府的小廚房。
廚房中的人都在忙碌,泠然一一打了招呼,卻不見陶春英,便問道:“咦陶嫂子哪裡去了?”
毛嬸子道:“她家裡發生了點子事,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跑到澹臺姨娘那裡告狀,姨娘就吩咐她暫時回家把事情處理好再說,弄得不好,也就回不來了。”
泠然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那天楚天嬌說有人去她母親那裡告密,看在紅綃公子面上,倒不曾為難,原來所說的不為難僅僅是針對自己,說不定陶春英就是因為自己在兩府發生的事太招搖了,幫她反而連累了她?
有了這個念頭,她就坐立難安,好像自己果然已經害了陶春英一樣,悶悶地告辭了出來。都說相府的事是紅綃公子說了算的,她想去找紅綃公子說個情,問了幾個遇到的下人,說他在大堂理事,正忙著。
相府裡頭眼睛一雙雙盯著也太多了,泠然發覺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透著古怪,心想這麼貿貿然去找他,還不知又生出什麼事端,不要給他找麻煩了
要是能隨意出入王府就好了……,她也想去看看陶嫂子家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而且以後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就算紅綃公子一時來不及支援,也有個退路。
泠然低頭回到王府,坐在一顆圓圓的大石頭上,手支著香腮,望著天空天真地想著。
一道靈光突然閃過,她想起了雪香廬。
心動不如行動,她立刻站了起來,興奮的握了握小拳頭,一路小跑來到到澹懷殿附近。路上一些丫頭太監見了她急匆匆模樣,雖然感覺怪異,卻也沒人上來詢問什麼。
走到偏僻處,泠然看看四下裡無人,便裝作在園子裡散步的模樣,沿著牆根溜到了雪香廬,迅速開門閃了進去。
控制住砰砰直跳的心,她開始打量四周。
其實雪香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