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只覺單大總裁真是高深莫測,不按常理出牌。
言陌生笑得快要岔氣,“你別聽他的歪理邪說。當年他從哈佛大學畢業,去華爾街的紐約證券交易所面試,講得就是這套理論,居然被他矇混過關。”
“所以說知道怎麼混,才能混得好。”單梓唯喝口燒酒。
原籽溫不禁好奇,單梓唯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要回國做Noah集團的亞洲分割槽總裁。其實他從總部空降過來,等同於被降職了。
她注意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一個很精巧的紋身,紋著WSY。
是人名縮寫嗎?
吃過飯後,單梓唯便抱著貓去和老闆娘幽會了。原籽溫聽說這裡有山頂溫泉,立馬來了精神。她買了一套泳衣,黑色比基尼勾勒得身材纖細曼妙,真是膚若凝脂,吸引周圍一群男人的目光。
臨近黃昏,天邊斜陽似一抹唇印,青壁野蘿下氤氳著熱氣。原籽溫踏進天然生成的溫泉池,將整個身體浸泡在泉水裡,細細的水流好像無數溫柔的觸手,輕輕攀附上肌膚,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安逸。附近的假山亭臺,隔著水聲潺潺,有歌女在唱崑曲,句句曼妙,唸白婉轉。
原籽溫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穿越了時空,回到明清時代的江南。
身邊忽然有水聲,沒等她睜眼就被一個有力溫暖的懷抱包圍住。言陌生也換了泳衣,水珠從堅挺如玉的胸膛上滾過,肌膚白皙結實,額前的碎髮溼漉漉地熨帖著,更顯眉清目朗。
原籽溫已經習慣他的身體,可現在再看見又是忍不住臉紅心跳,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想什麼這麼出神?”
“我正想著這種氣氛,適合畫皮妖怪現身,你就來了。”
言陌生把臉貼近她的耳畔,喃喃細語,“對啊,我就是妖怪,酒吞童子,專吃你這種唇紅齒白的小姑娘。”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輕而柔的吻,像是蝴蝶的翅膀。可是一旦吻下去,就是被點燃的信子,一路的火花四濺噼噼啪啪,轟然炸響。原籽溫快被他窒息,腦海裡彷彿萬花筒,炫目繽紛,大片的光和熱,不斷旋轉。
“單總說今晚在這裡住一晚,他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
“所以呢?”
“我想要你。”
原籽溫呼吸急促,整個人都像燒紅的鐵炭,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響個不停。這傢伙也是越來越直接了,不過還好我喜歡。
每次和言陌生在一起,他總是那麼用力那麼恣意,好像這總是最後一次。原籽溫已經習慣配合他的節奏,可他都不似今晚這般饜足。原籽溫漸漸失去意識,手無力地搭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像被掏空,輕飄飄地浮起來,那些萬花筒變成又亮又白的光斑,在微閉的眼簾前綻放開來。
直到他伏倒在她身上,她才清醒過來。黑暗裡,他的臉龐俊美如雕像,額頭有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睛今晚格外深邃,讓人不由自主地跌進去就此沉淪。
“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愛你。”
這是言陌生第一次說“我愛你”,而不是“我喜歡你”。原籽溫不知怎麼忽然就哭了,月光從窗外水銀樣無孔不入地滲進心裡,變成無數細微的氣泡,酸酸澀澀,又無比溫暖。
“你怎麼被我嚇哭了?”言陌生伸手輕撫她凌亂的劉海。
原籽溫不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如果說之前她是有點搖擺不定,猶豫不決,當這一秒她聽到這三個字後,便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男人在自己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即便所有人都說她無藥可救說她是廢物,他都不在乎。他喜歡自己十年,這樣的愛此生再難遇難求。
她揚起嘴角,像個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