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岸身上不敢動彈,視線也不敢挪開,就連呼吸都刻意收斂。
這種小心翼翼在經歷過短暫發酵後,就進化成了要命的敏銳——沈忱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怦怦跳的動靜。
——他在緊張,沒錯,他現在很緊張。
——可他在緊張什麼?
剛剛才清醒的腦子,在昏暗對視裡又重新變成渾,思考斷斷續續,季岸身上淡淡的體味、體溫,包括呼吸與睫毛的細微震顫,都在阻撓他想明白現在的狀況。
這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好像是經歷過的,但最多隻經歷過一點。
而這場緊張刺激的對抗賽,最終收場於季岸突兀地出聲:「……起了吧。」
沈忱:「!」
季岸:「……!」
他倏地彈起來,帶著薄毯完全掀開,冷空氣立時纏上他們倆。沈忱抖了抖,屈起膝蓋,用一般般冷的雙手握住冷得沒知覺了的腳掌:「……火好像滅了?冷死我了……」
「……那加點柴。」
他們醒得恰到好處,天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越來越亮,季岸重新讓火堆燒起來的功夫,光已經照進了洞穴裡。
見沈忱還在捂腳,季岸說:「起來走走就不冷了。」
「還走呢,我腳都冷得沒直覺了。」
「至於嗎?」
「至於,」沈忱沒好氣道,「早知道穿著襪子睡了。」
男人用乾淨水浸濕了毛巾,再擰乾,給自己擦了把臉後,又重新洗過擰乾,送到了沈忱面前:「洗把臉。」
沈忱滿臉不情願地騰出一隻手:「……洗什麼洗,活人都見不到一個,還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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