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最最迷戀的就是大姐的身子了。”
花娘得意地大笑,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腰間,輕輕撫摸,彷彿那兒有最珍貴的寶貝般。
“你也不差,老爺最喜歡看著你的笑臉了,只要你一皺眉,天大的事兒也應承了。”
阿桃掩嘴輕笑,這姿態這笑意竟讓我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可不是。只要我姐妹同心,那些狐狸精又算得了什麼?”
我收回視線,正想說走吧,突然發現張之棟不知何時消失了。
正要開口問西門嵐,就見到一陣煙飄來,張之棟又神奇地出現了,我張口結舌,這麼神奇的輕功,難怪會得個“青煙客”的綽號了。
“小姐,我剛剛發現有個人躡手躡腳地到三樓去了。”
“是誰?”我不太感興趣,例行公事地問上一聲。
“看身形是個女子,我一路跟著她,只見她進了三樓一間房裡。點了一枝燭火,在那東翻西找。”
“看清楚她在找什麼了嗎?”我有了點興趣,想不到洗劍樓居然出了小偷。
張之棟疑惑地搖搖頭。
“去看看!”
“這間屋子就是老六度春宵的金屋了,哈哈。”西門嵐低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曖昧。
我瞪他一眼,湊近了小洞往裡看。屋內燭火雖然昏暗,可是乖乖不得了啊!整間屋子金碧輝煌,所有裝飾居然全是黃金制的。
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金屋藏嬌”這個詞。古代漢武帝用金屋來供養阿嬌,現在西門風用這金屋來春宵一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頗有共通之處。
不過屋裡現在空蕩蕩的,除了些不便移動的笨重傢什和擺設,其餘的全都不翼而飛,紫檀木的桌椅上還能看到一道道劃痕。這時才知西門嵐的形容沒有半分誇張,白天這場大戰打得果然激烈萬分。
只見一個身穿桃紅長裙,身披黑色皮裘的女子正四下摸索。那女子看起來二十尚不到,面容皎好,眉目間便似一池春水般溫柔多情,讓人見了便不由得生了好感。
此刻那女子一雙素白小手焦急地四下摸索,嘴裡不時喃喃自語:“怎麼找不到呢,明明他是說在這裡的。”
這女子是偷偷來的,為了避人耳目,屋裡只點了一支燭火,夜涼如水,這女子饒是穿了皮裘,依然凍得面青唇白,不時把手放到嘴邊呵氣。不過即使這般模樣,她依然不肯放棄,仍在四壁摸索。
西門嵐悄悄道:“這個就是五姨奶奶了。”
我心裡也猜到了她的身份,點點頭道:“看她那樣子,不象是偷東西,倒像是在找機關。”
張之棟奇道:“西門風為人陰沉,房中有機關不足奇,只是這位姨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心下盤算這人若不是敵對方派來的奸細,便是西門風自己失口透露了。不過若是後者,我倒還真有點難以想象,是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個陰死鬼才會放下了心防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桃花的秘密
摸索了大半個時辰,還是沒有找到,那女子熬不住凍,失手熄了燭火。
我心念一動,低喝道:“抓住她!”
話音剛落,一道青煙便已從我身邊閃過,那女子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息,便已軟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西門嵐扶著我施施然走進屋來,對張之棟拱手道:“張總管輕功蓋世無雙,西門嵐佩服得五體投地。”
張之棟也是拱拱手,連道好說。
我趁著他們互道仰慕的時候,已經挑了個溫軟舒適的好地方坐了下來,不由得愜意地哼出聲來。祁風的冬夜真不是一般的冷,就算我有西門泠的獨家秘藥,不怕冷,可趴在外面這麼久身子也僵掉了,此刻半臥在軟綿綿的貴妃榻上,直比豬八戒吃了人參果還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