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傲然立在廳口,睥眤而視。
他的容貌遠遠稱不上英俊,但卻別有吸引人的地方,好象他便是一個發光體,只要往前一站,便能吸引了滿廳的視線。
我微仰頭,綻開燦爛的笑顏:“來得正好,八爺,請坐!”視線順便掃了下尾隨他一起進來,正從他身邊溜開的大總管西門英,西門英下意識地瑟縮了下。
他重重哼幾聲:“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笑容,太虛偽!”我的笑容猛然僵住。
太習慣了勾心鬥角的說話方式,突然被人直接了一把,竟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誠然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我笑得越燦爛便越發虛偽,如言便曾多次說過。
“老八,不可放肆!”西門岑打破滿室靜寂,端起大家長的架子,教訓他。
“老二,你也別裝腔作勢,咱們兄弟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呢?”他對西門岑更是沒有好聲氣。
他凌厲的視線繞廳一週,在每個人的身上都駐留了一會。
“我知道你們誰都不想見我,我也不樂意見你們。
少給我他媽的假惺惺了。”
我有趣的觀望事態發展,這個西門觴真是有個性,一出場便先得罪了所有人。
觀察大家的反應,西門岑心思如海完全看不出變化,西門風本來就是個陰死鬼,西門泠一臉事不關已,西門嘉臉露惋惜,西門嵐卻已經勃然作色。
如果西門納雪和西門笑在場會有什麼表情呢?不,如果西門納雪在場,西門觴一定不會這麼放肆,這是我的直覺。
至於西門笑,這個沒長几根毛的傢伙可以直接忽略了,他對西門觴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影響力。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向我。
“你就是這幫傢伙千挑萬選的新娘子?”他不屑地說:“長得這麼醜!”
說我長得醜?若是多年前,就憑這句話便已經和我結下不解之仇,就和溫如柳一般。
現在雖然不至於再像小時那般幼稚,但對一直立志於改寫美女標準的我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眯起眼,淡淡地說:“很不幸,我就是西門納雪千挑萬選的新娘子。”既然他個子遠遠超過我,我站起來還不如繼續坐著有威勢。
他的臉色一剎那間變黑了。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找納雪對質。”我敏銳地發現了只是一個名詞的轉換,卻讓這個傲慢的青年如此不安。
“老八,你胡鬧夠了沒?”西門岑沉下臉來,面色已經很不好看。
“什麼是胡鬧?你們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和我商量過?你們眼中有我嗎?”西門觴憤怒地質問。
西門嵐已經忍不住跳起來:“老八你若是非要撕破臉,走,我們先去打一場。”
西門觴冷冷瞥他:“走狗滾開,我只和人說話。”
西門嵐暴怒,臉上青筋盡綻,揚手甩出手中酒杯,踢開椅子。
“老九,你想做什麼?”西門岑一聲斷喝,用力一拍桌子。
與此同時,西門風身影一晃,手一抄,已經接了即將砸在地上的酒杯,扶正了歪倒的椅子。
西門嵐梗著脖子,面孔漲得血紅,說不出話來。
可憐的傢伙,我不禁搖頭,認識他以來從沒有見到他如此失風度的時候,這個西門觴果然是毒舌派掌門人,功力精深。
西門嘉推席而起,走到西門觴面前,拉住他手:“老八,長大了可不能再那麼孩子氣了。”
“七姐,我沒有。”他居然有些委屈地低叫。
我聽他喚西門嘉七姐,這是他進來以後唯一使用的帶有尊敬意味的稱呼。
“還說沒有?丁丁是大家一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