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至少人回來了一家人在一起總是主意多些的。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吵架的聲音,夏雪芽下意識就將夏苦勞給護在了自己身後。
剛要往裡走就見從天而降一盆冰水,夏雪芽瞬間就被潑了個滿頭溼,夏苦勞在她身後倒是沒有被灑到多少。
雙手撫開眼睛上蒙上的水珠,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夏苦勞瞧見夏雪芽這樣忙上前張開雙手把夏雪芽攔在身後。
“二姐姐你沒事吧,他們是隔壁兩戶的嬸孃們。”關心的低聲詢問著。
夏雪芽大多時間都在碧雲天裡,就算是回家也是窩在院子裡,街坊鄰居確是很少遇上,頭一回還給了她這麼大一份禮。
夏雪芽扶著牆壁朝夏苦勞搖了搖頭,“我沒事,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夏苦勞回答,兩個豐滿的婦人就叉著腰嫌惡的拿手指指點著她們兩,“喲呵,瞧瞧這小模樣俊的這小身段直的,真不愧是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啊。”
夏雪芽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可以容許別人說自己的是非但是不能說到她的家人,擦乾自己臉上的水珠牽開夏苦勞。
“真不知是哪兒來的碎嘴,這是跑到別人家門前找存在感嗎?”
“聽聽聽聽,我當是什麼好貨色,原來姐妹幾個都是差不多的牙尖嘴利呀。也難怪啊,沒有爹教養娘又是個病癆怎麼能有好修養呢。”另一個圓規腿馬上也插話上來。
這是頭一回有人當著她們姐弟兩的面,揭開了塵封的傷口。
饒是夏雪芽一貫的好脾氣也隱隱有些怒氣,若不是強忍著下一刻就要上前狠狠的揍上一拳解恨。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再看眼裡以全是漠然,小心的牽著夏苦勞避開他們兩人直接揚長而去。
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對有敵意的人最大的打擊就是漠視她的存在感。
果然那兩人更是憤慨,在離家門還有十幾步的時候,兩人伸手將他們給拉住了。
“別以為不說話我們就怕你了,給我們聽好了這條巷子不歡迎你們,可別把身上不乾淨的東西沾染給我們。”
夏雪芽鬆開了夏苦勞的手,直直的朝著那兩個婦人走去,他們被她的氣勢一時給怔住了。
連連的退後到了退無可退了才站定看著她,“你你,你要做什麼!我跟你說我家當家的可是當……”
“你家的誰便是玉皇大帝又關我什麼事?我們家的人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放火!宅子是正正當當拿錢買的為何不能住?不如咱們就去找知縣大老爺評評理?這是誰家的王法?”
夏雪芽的眼神清明說的句句直擊人心,倒是真把那兩人說的答應不上話來。
到了最後只能悻悻的擺了擺手,灰溜溜的提了水盆縮排各自家中,罷了還要丟一句,“我才不和教養的人說話。”
一連的說了這麼多話,夏雪芽也有些吃力,好在夏苦勞一路都有攙扶著。
一進院子就都是一陣烏煙瘴氣,地上的盆栽全部歪七扭八的倒著,牆上被人潑了染衣服用的染漆。
這才知道夏苦勞所謂的不好了是有多不好,胡媽媽聽見動靜從裡頭舉著大木混衝了出來。
一看到是他們兩忙丟在地上,“二小姐小少爺,你們回來了,老奴剛剛那是防身用的……”
“不用放在心上,可是請了大夫了?大姐姐的病怎麼說的,還有孃親可是醒了,好不容易養得好些可不要再病上加病了。”
隨著夏雪芽的問話,胡媽媽卻是頭越來越低,答應不上來。
夏雪芽不敢再多想,忙跑進院子裡哪裡有什麼大夫來過,夏慧明還躺在木架上蓋著毯子臉色潮紅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夫呢?怎麼能讓大姐姐就這麼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