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喊道。
立即有人點燃了火把,照的黑夜如同白晝一般。
李牧接著道:「這裡頭的半屍殺人無數,膽敢謀害容氏少主,罪不容誅。容氏的勇士們,拿起你們手中的劍,去為你們的少主報仇吧!」
但是李牧說了之後,容三爺派過來的那些護衛卻猶豫不決,都看向了他們的領頭。容探冷笑道:「怎麼,你們要造反?三叔派你們過來,不是為了幫我的麼?」
「屬下不敢。」
那人揮了揮手,立即有人開始往後院攻。那些半屍雖然厲害,卻沒有他們人數眾多,容氏的護衛,加上範氏的護衛,總共有幾百人之多,很快就將那些半屍殺了個乾淨。
只是他們卻沒有看到朱笄,也沒有看到剛才在門口的那個蒙面人。
「有密道。」
如今大戶人家大多有密道,以供不時之需,他們召庭就有,因此容探對此極為熟悉。他們立即進屋去搜尋,果然發現在一處很小的房間角落裡,有個密道,大概逃跑的急,密道的門都沒有關上。他們順著密道追出來,卻發現那密道通往另一處宅子,那宅子卻是空的。
朱笄不知所蹤。
老師傅受了重傷,他們只得返回了范家宅院,立即著人救治。容三爺聽聞老師傅被救了回來,立即親自登門看望。
「他怎麼來了?我看當時容家那些護衛的反應,十有幕後主使就是他。」容探站起來道。
「左右是在我們范家,他來了也不敢做什麼,」範行之道:「請他進來吧。」
不多久就見容三爺進來了,進來先去看容探,道:「聽屬下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李大人在哪兒?」
「剛醒過來,在屋裡躺著。」
「我去看看。」
容三爺說完便進去了,容探和範行之在外頭站著,範行之道:「你覺得你這個三叔,是幕後主使?」
「反正我覺得他有古怪,即便不是幕後主使,恐怕也知道一點內情。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容探話音剛落,就見李渭和李牧從房間裡出來了。容探一愣,問:「你們怎麼出來了?」
「爹說他跟容三爺有話要說,」李渭說:「所以叫我們都迴避了。」
「什麼話還叫自己兒子迴避?」
李渭搖了搖頭,容探又去看李牧,卻見李牧神色凝重,以為他是擔心老師傅的安危,便道:「我們這麼多人守在外頭,老師傅沒事的。」
容三爺並沒有在裡頭說多久,便從屋裡出來了,出來之後站在門口,看了看容探,便笑了,道:「李大人有話要跟你說。」
容探愣了一下,便轉身進去。屋子裡滿是苦藥味,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到老師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他嚇了一跳,以為老師傅死了,便抓住了老師傅的手。
老師傅的手是溫熱的,被他抓到之後便睜開了眼睛。
「老師傅。」容探說:「你總算想起我來了,自從你醒來之後,李渭李牧見了個遍,他們兩個也就算了,他們是你親兒子,可你連範行之都見了,也不見你單獨跟我說話,莫不是把我給忘了?」
老師傅笑了一下,但牽連到痛處,便呻吟了兩聲。容探趕緊按住他,緊張地問:「你沒事吧,我不該亂說話逗你,你好好躺著,別動。」
老師傅抓著他的手道:「我跟慎言說話,是因為我們如今需要他。如今範氏當政,你可千萬不要怠慢了他,以後少跟玩笑,說話多注意分寸。」
容探點頭:「我知道。」
老師傅喘息了一會,又道:「你是不是怪我偏心李牧兩兄弟?」
容探笑著搖頭:「他們是你兒子,你偏心也是應該的。何況我知道老師傅心裡對我也是很好的,只是我性子頑劣,所以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