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堂參知政事兼揚州刺史。”嚴序沉吟道:“不過估計這不能成常態,勳公以參知政事兼徐州刺史,那是因為勳公就在徐州,我這在揚州就不適合了。”
“唔,若是兼任最好,但不能長久,卻是一道難題。”嚴續眼中有了幾分期盼,“大兄之意……”
“嗯,此次你要好生表現,郡王並不忌諱父子兄弟同朝為官,勳公父子,王序王朴父子盡皆如此,所以你無需擔心,只要你表現上佳,愚兄會向郡王和陳大人推薦你,縱然不能留在揚州,亦可到楚州或者滁州、和州。”
嚴序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自己這個弟弟的才華本事他心裡還是有底的,只要能給他機會展示,定然能大放光彩,這一次就是機會。
“兄長放心,定不會辜負大兄的期望。”嚴續鄭重其事的道:“小弟已有一些想法,待兄長稍事休息之後,小弟一一道來,請大兄參詳。”
“嗯,自當如此。”
船慢慢靠岸,碼頭上已經站滿了來迎接的官員士紳,連先一步到的樞密院樞密使梅況都親自到碼頭迎接,倒是讓嚴序吃了一驚,三步並作兩步下船,“何敢勞樞密大駕?”
“呵呵,參政乃是奉王命而來,梅況迎接才是正理啊。”梅況也是抱拳一禮,哈哈大笑之後壓低聲音道:“參政遠來辛苦,不過還得要再辛苦一下,這揚州滿城士紳商賈都是惴惴不安,就等參政寬慰他們了,梅況是武夫,再怎麼說,他們也難以釋懷。”
按照徐州大總管府的規制,文武分制,政事堂和樞密堂各不相涉,參知政事和樞密職位相當,所以說不上誰比誰高一級,按照江烽的說法,戰時狀態軍務高於一切,但平常狀態下,軍將便不得過問政務,尤其是地方事務。
“王命在身,義不容辭啊,可如果這幫昔日同僚親友不識時務,嚴某也免不了要得罪這些家鄉父老了。”嚴序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之色。
雖然明知道這在所難免,但是真正面對這些昔日同殿為臣的親朋故舊,甚至免不了惡語相加,這份滋味,也只有嚴序自己才明白,不過話說回來,有人罵,那自然就有人捧,若是沒人罵,那也就意味著你這個人沒有價值意義,無人問津者,何足道?
嚴序當然不願意做何足道的物件,那麼要好好敲打梳理這幫昔日的同僚故舊,讓他們明白當下的形勢,主動報效,為郡王所用,這就是一個相當考究的手藝活兒了。
揚州富奢,鹽商之富豪冠甲天下,而除開天下聞名的鹽商群體,還有幾個群體同樣不可小覷。
一是海商。
揚州海商與廣州海商以及泉州海商乃是中土胡商中最大的一個群體,其中尤以大食海商為甚,比起粟特胡商不遑多讓,而波斯海商比起大食海商來就要遜色不少。
大食胡商中海商是其中最主要的一個群體,他們大多從初唐時就已經在廣州、揚州和泉州、明州這些通都大邑定居,娶妻生子,延續多代,到現在也成為這幾座以海貿聞名的大都市中商人群體中極具分量的一個群體。
相比之下,壽州這幾年商業雖然也發展起來了,但是由於地理位置原因,在海貿方面還遠不能與揚州、廣州和泉州、明州這些城市相比,更多的還是承擔著一個分銷商的角色,大多是從揚州那邊進貨來分銷。
不過隨著壽州商貿日益發達,徐州方面也刻意開發淮水與其支流如汝水、潁水、渦水、渙水、肥水、澮水整個水系的航運,使得交通便利優勢更進一步凸顯,已經有不少胡商開始進駐壽州,尤其是壽州對淮南道中西部和河南道中部州郡的輻射力開始顯現出來,使得這一趨勢越發加快。
揚州光是大食海商就有數百家之***斯海商亦有數十家。
除開海商,還有一大群體,那就是錢商,或者說經營質庫和櫃坊的商人,這些商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