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跪下。
見他無法擺脫,趙承厚心中嘆息一聲,大哥一世英名,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不僅天賦差,心性更差,怪不得當時大哥彌留之際,不讓他接任族長之位,收了威壓,叫他滾。
“可榮,現在你去城外盯著堡丁們收取作物。”
“是,爹。”
年關將近,族長趙可定出關,宣佈趙可安往年管理家族事務的時候,中飽私囊,收回參與家族事務的權力,命其閉門思過,勤加修煉,修為不到淬骨大成不得出堡。
今天是大年三十,漫天飛雪,議事廳前廳,一共擺了七桌,趙家共三代人坐了五桌,另外兩桌是這一年做事勤勉的堡丁,族長趙可定說了幾句開場的話,大體上就是家族這一年的收穫,順帶展望一下明年的收穫。
趙羽縉悶頭吃著飯,偶爾用冷漠的眼神看趙羽昇幾兄弟,趙羽睦忍不住說道:“趙羽縉,你那什麼眼神,今天是除夕,別板著個臉,大伯貪墨家族收穫不是一年兩年了,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你說什麼!”趙羽縉正窩火,怒氣一點就著,站起來想要動手。
同桌的趙羽玦喊道:“十弟,坐下吃飯,想要比試吃完飯我陪你練幾手,有些事情,你早就知道,只不過把過錯都歸於族人,從來沒想過大伯做錯了什麼。”
趙羽縉見同桌的族人都不屑的看著自己,感覺他們都在嘲笑自己,臉色漲的通紅,心裡埋怨父親經常貪墨族裡的公產,連累自己也成了別人的笑柄。
他也沒心思在這裡吃飯,摔下筷子直接離開了前廳,趙羽昇看他離去,心中若有所思,這十弟是把整個二房都恨上了,希望他別像大伯那樣鑽牛角尖。
吃完飯,族中的武者坐在議事廳裡交流著各自在修煉中的心得體會以及遇到的問題,大部分時候都是由族長和趙承厚解答後輩的疑問,這是第一代老族長留下的傳統,平時大家各忙各的,也就是今天能夠聚在一塊。
長房的趙可齊,排行第三,常年在戎山城打理家族的商鋪,趙家堡出產的靈米還有藥材都是透過自家商鋪發賣,修煉需要的資源也是透過商鋪收購。
同樣的還有二房的趙可遠,排行第五,三房的趙可增,排行第六,他們常年都在戎山城協助趙可齊打理家族商鋪。
修煉交流會結束,趙可齊起身說道:“族長,二叔,回來時,戎山城有傳言,呂家的女兒要與西邊臨潢郡衛家聯姻,明年入夏之後便要成婚,我們是不是要送禮?”
族長趙可定接話道:“我記得呂家有個子弟拜入石垣派,那衛家也是這個情況,這兩家聯姻與我們影響不大,這段時間打聽清楚情況,到時候就按往年的成例送一份賀禮。”
石垣派是東義州的一家門派勢力,在周邊有點影響力,東義州的一些家族會把子弟送入此門派,結個善緣,石垣派也透過這樣的辦法,壯大自己的威名,雙方屬於合則互利。
接著其他人也彙報著各自負責的一攤事情,羽字輩的這些小輩,有的聽得津津有味,有的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趙羽昇倒是對趙家這樣一個小家族的運轉,瞭解的更加直觀。
正月初一,趙羽昇過完自己的生辰,便又開始修煉,族長成為先天境的訊息並未刻意隱瞞,他從父親身上感到了一絲壓力,自己心裡也多了份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