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講的,”許櫟風抽揮手大步走到前面,“走了,走了,快回家。這太陽毒死了。”
回家一進門,許媽媽就巍峨地屹立在屋子裡等著他了。
沒等許櫟風蹭上去抱大腿,許媽媽就一臉嚴肅地瞪著他。房間門都開著,屋裡他和方秦的衣服都還擺在床上。洗手間裡的洗漱用品也是成雙的,屋裡書,筆記本還有小孩兒的鞋都顯示著,這不可能是一個人住的地方。
許櫟風臉一青,老媽知道方秦的事兒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做慈善還是吸毒啊錢就那麼不夠用?”
許櫟風一愣,“啊?”這都哪跟哪兒呀?
許媽媽看了看方秦,“這孩子不是住你這兒嗎?我問蕭然他都告訴我了。”
這個該死的李蕭然!
許櫟風馬上醞釀情緒想變個說法兒再將這事兒和盤托出,現在必須把道德師德美德以及共產主義理論共同發展方針全部搬出來,委婉地砸死老媽才是上選。
“媽……”
“得得,你打住,我不想聽你解釋,”她又把視線投到方秦身上,這回方秦彎腰恭恭敬敬給她行了個禮,附帶一聲,“阿姨好。”
“這孩子長得俊,我喜歡。還斯斯文文的,和你住在一起正好中和一下你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是……女朋友帶不回來了。”
老媽沒問題吧?這是在說什麼呢?
許櫟風正稀裡糊塗的時候,許媽媽坐到沙發上攤開了一疊東西,聲音有些憤怒。
“就你這敗家德行怪不得人家玲玲不要你,過來。”
許櫟風規規矩矩地挪過去,在這事兒上許媽媽這麼寬宏大量明白事理也是難得,許櫟風差點就為這偉大的母親而痛哭流涕了。她居然沒怎麼計較?
“看看,這些都是你要相親的物件。這個暑假別給我歇著都給我出去相親。”
“啊?”
“啊什麼啊?上次兒子結婚那張阿姨,人家都抱上孫女兒了我能不急嘛,你說你都二十六了都幹什麼去了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
最後她臉色由陰轉喜地對著方秦,“你叫方秦吧,阿姨就叫你小秦?”
方秦點了點頭。
許媽媽從包裡拿出了一部攝像機放到方秦手上,“這攝像機阿姨送給你,以後每次這小子去相親你就幫阿姨錄下來好不好?”
方秦捏著手上的攝像機皺著眉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許櫟風這一看,這能行嗎?連自己都不敢隨便命令方秦更何況其他人,而且他明顯覺得方秦對這事兒非常牴觸。
“媽你幹嘛呢?人家孩子假期還要補課,別為難人家。”
許媽媽好像恍然大悟,“也是,”但他暫時也找不到別人,她想了想又說,“那這樣吧小秦,你有空就去,算是幫阿姨工作,一次兩百,這樣可以吧?”
方秦還是皺著眉頭。一次兩百?
他又看了看許櫟風空空的手腕,想著他今天在烈日底下等了自己那麼久還弄失了那塊戲劇性的手錶。雖然這份工作他厭惡之極,但來錢快,輕輕鬆鬆就可以賺一千多快錢。
自從和許櫟風住在一起,衣食住行都是他在掏錢,方秦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很感激,自己可以早點賺錢就可以早跟他分擔一些。
不過,讓自己看著許櫟風趣相親他是一百個不願意。
他考慮了很久,終於,點了一下頭,先給他買個手錶再說。
見方秦點頭,許櫟風心裡咯噔一下像栽進泥溝裡,頓時覺得嘴裡都灌進了泥巴,很不是滋味。
許媽媽高高興興擰著包包叮囑了一番許櫟風記得去相親,就接著個電話奔去打麻將了。
許櫟風正盯著那些花花柳柳的照片滿心怨念,李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