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醒來以後,安瑞在邵華的命令下守在邵母的身邊,照顧她。哪怕邵母現在根本不需要她的照顧,她還是在守在她的身邊。她的身體很差,臉色蒼白的如同一片白紙,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呈現一種渾濁,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滯。
安瑞看到晏晨,眼睛閃了閃,看著晏晨的眼睛帶了毒。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如你所願,現在你滿意了嗎?”安瑞咬著牙齒說道。
晏晨覺得安瑞的話很可笑,平靜地看了一眼安瑞,側身從她的身邊穿過,她與安瑞沒什麼好說的。
“你站住。”安瑞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現在立刻離開。”
晏晨輕輕地拂開安瑞的手,盯著安瑞的眼睛,輕笑,隨後淡淡地說道:“安小姐,我想你可能弄錯了,我不是來看你的了。”
“你現在已經與邵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已經與安少在一起了了,為什麼還要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和邵華的周圍?我求求你,你放過邵華,你放過我吧!”安瑞突然間哭了起來,壓低聲音小聲地啜泣。
旁邊有人開始圍上來了,有人開始對著晏晨和安瑞指指點點。
晏晨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笑。
她真的不知道安瑞是真的傻還是覺得全天下就她一個人最聰明。她不知道她所辦的那些事情已經暴露了嗎?
晏晨向安瑞靠近,俯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安瑞,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安瑞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驚恐地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晏晨,忘了哭泣。
她是知道了什麼嗎?安瑞原本就慌亂地心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自從昨天安寧走後,她就開始瘋狂地給程鵬陽打電話,但是這個程鵬陽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怎麼也聯絡不上。
安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程鵬陽可能就是出事,他落在了安少的手裡,要不然安寧怎麼會知道程鵬陽呢?
安瑞這樣想著,心裡又鬆了一口氣。要是程鵬陽落在安少的手裡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她現在還是安家的人,如果她出事了,安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最好安少把程鵬陽給送得遠遠,最好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安瑞在心裡惡毒地想道。
晏晨看了一眼安瑞,搖頭,抬腳離開。
跟她,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邵母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晏晨站在玻璃外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邵母,不由得心裡一酸。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雖然邵母從來沒有好臉色對她,但是在這一刻,晏晨是真的希望她好起來。
邵母看到晏晨,嘴角開始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手微微向上抬了抬,對著晏晨揮了揮手。
晏晨的眼眶有些發酸。
這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人罷了。
晏晨微笑著向邵母揮了揮手。
邵母臉上帶著笑,可是這心裡卻對晏晨恨之如骨。邵母恨安瑞,但心內心更恨晏晨。她一想到這個女人在背後帶著一股冷笑,鄙夷看著她的兒子,她的心裡就不由得一窒,恨意湧滿全身。
她甚至根本不相信晏晨的肚子裡懷得是邵華的骨肉。說不定就是她和安少那個賤種的的野種。
每次想到這裡,邵母就恨不得狠狠地扇晏晨幾個耳光。
她的內心深處根本不希望晏晨和邵華復婚,就這麼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她的兒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對不可能再讓他和晏晨復婚。
再說了,她兒子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娶一個水揚花被男的女人用過的二手貨?這是她使的一條毒計。
只要晏晨答應復婚,她就得和安少離婚,一旦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