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子齊和晏晨一直保持著沉默,他們兩個人抿著嘴巴不說話,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靜靜地聆聽。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雙方也在達到了初步的共識。
先訂婚。
這是吳芳要求的。畢竟詩子齊是詩家唯一的兒子,這婚禮不能太能倉促了,先把婚訂了,然後開始慢慢地準備。
安少沒意見。安寧也沒有意見。事情就這樣定了。
訂婚是一個月後,婚禮是三個月後。
不過在最後安少提出了一個要求。詩子齊和安寧必須先把結婚證給領了。
詩家人也沒有意見。既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結婚證必須得領了。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與詩子齊他們分開以後,晏晨提議去醫院看看。
安寧和安少的臉上同時露出一個別扭的表情來,兩人不約而同把臉邁向車窗外。
司機有些為難,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晏晨,最終一咬牙,腳底一踩油門,車子快速地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安健陽早已經醒來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他就看到韓憶,一時之間心裡百感交激,沒想到他有三個子女,還有兄弟姐妹,到頭來陪在他身邊的只有韓憶一個人。
“辛苦你了。”安健陽對韓憶說道。
韓憶的眼中慢慢地凝聚了淚水,看著安健陽又是哭又是笑的,“健陽,你可終於醒了,差點把我嚇死了。”
安健陽的心裡一片感動,他的心裡做了一個決定,這次病好以後,不管老太太安靜安寧是如何的反對,他一定要把韓憶娶進門來。
這一直是韓憶的夢想。
“安瑞呢?”安健陽的眼睛掃了一圈,問道。
一提到安瑞,韓憶忍不住又開始哭開了,“警察把她帶走了。”
“警察?”安健陽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地升了起來了,安瑞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還不放過她嗎?
“把手機給我,我要給公安廳的王廳長打個電話。”安健陽掙扎著坐起來,黑著臉對安健陽說道。
“你別生氣,醫生囑咐你不能生氣。安瑞的事情你也太彆著急,她現在成這個樣子了,警察是不會辦難她的,肯定是把帶到精神科做鑑定去了。”韓憶趕緊按住安健陽不讓他亂動。
安健陽握手機的頓了頓,眉頭皺起來,好半天這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瘋了好,瘋了就是不用那麼痛苦了,瘋了就會忘掉所有的事情,瘋了也就不會去做牢了。
“安瑞的病就隨她去吧!”忽然安健陽對韓憶說道。
“為什麼?”韓憶愣了愣。她正著手聯絡國外著名的精神科專家,準備把安瑞送到國外去,現在聽到安健陽的話,禁不住心裡一驚,不解地看著安健陽。
“你別忘了安瑞的身上還揹著兩條人命,這可是死罪。”安健陽又何嘗不願意讓安瑞的病好起來?但是如果安瑞的病真的好了,那他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韓憶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難道就這樣讓她這樣一直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嗎?”韓憶忍不住淚流滿面。
“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安瑞陽也是無奈,但是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正在風頭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先把人留住再說。
“我苦命的孩子啊!”韓憶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安少和安寧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爸,你醒了。”晏晨提著一個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
看到安寧和安少,安健陽的眼裡是止不住的狂喜,“你們怎麼來了?坐,趕緊坐。”安健陽趕緊招呼著安少和安寧坐下。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