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會有危險等著她,一不小心,她就會在這穿流不息的車流中被壓得粉骨碎身。
現在她要怎麼辦呢?晏晨深入沉思之中。
安氏絕對不能落在安風的手裡,可是要如何阻止,這個問題就像一座大山擺在她的眼前,讓她犯了難。
除非有一個人有足夠的能力與實力對安風對抗,但是現在她去哪裡找這麼一個人出來呢?
安老太太身體不好,安健陽心臟病犯了正在醫院住院,安寧對商業一竅不通,何鑫根本沒有安氏的股份,何文昌更不要提了,他根本就不是安風的對手。
誰有可能才是?
晏晨有些傷透了腦筋。
如果安少能夠醒來,那該有多好。
晏晨一想到安少,她的心又開始疼了。三天了,他已經睡了三天了,他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讓她等這麼長時間呢?她真的累了,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她想在虛弱的時候躺在男人的懷裡尋求安慰。
晏晨頭微微上揚,把想要流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
“嫂子,如果難受,你就好好哭一場吧!”安寧看著晏晨,心裡一酸,難過地對說道。
“我為什麼要哭呢?我和你哥還年輕,這個孩子沒了,我們還會生很多的孩子。你哥只不過是累了,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覺,睡好了他自然就會醒來的。”
晏晨看著安寧,慢慢的臉上綻放出一朵笑容對著安寧輕輕地說道。
安寧看到晏晨的樣子心裡越發難過了,鼻子一酸,眼淚就滾了下來,她不想讓晏晨看見手捂著嘴巴跑了出去,剛一出門就靠在牆壁上緩緩地蹲了下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詩子齊老遠就看到那個蹲在地上哭的人就像是安寧,他緊走兩步來到安寧的面前,把安寧扯了起來,抱在懷裡。
“安寧,你怎麼哭起來了?”詩子齊伸手拂去安寧臉上的眼水,一臉緊張地問道。
安寧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詩子齊,不知怎麼地她突然想起詩子齊抱晏晨的樣子,當時詩子齊一臉的緊張擔心心疼,深深地刺疼了安寧的眼睛。
他始終忘不了她。
安寧輕輕地推開了詩子齊,背過身體擦乾臉上的淚水,轉臉已是一臉平靜。
“你不在病房好好躺著怎麼跑出來了?”安寧問道。
詩子齊溫潤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片痛苦來,他緊抿著嘴唇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啦?是不是頭又疼開了?”安寧緊張地看著詩子齊。
詩子齊搖頭,眼裡充滿了自責和愧疚。如果不是他開快車,安少就不會受傷至今未醒,晏晨的孩子說不定也會保住。
“安寧,你知道嗎?我真的希望現在躺在重症監護車昏迷不醒的那個人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安少和晏晨根本就不會受傷,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會好好地站在這裡?我真的就應該死去。”詩子齊突然開始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痛苦難過的聲音在安寧的耳邊一聲聲響起。
“子齊,你不要這樣。”安寧一看詩子齊的樣子,立刻上前緊緊地抓住詩子齊的手不讓他傷害自己,“這不是你的錯,當時的情況誰也沒有預料到。你也不希望悲劇發生的。”
“但是我造成了悲劇。”詩子齊根本無法原諒自己,從他醒來的那一刻,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他找了很多條理由,可是最終他卻悲哀地發現,他根本就沒辦法原諒自己。
他親手毀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幸福。
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子齊,你不要太自責,晏晨她根本沒有怪你,我哥也只是睡著了,過不久他就會醒過來的。”安寧知道詩子齊心中的痛,看著詩子齊痛苦自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