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安瑞覺得她現在就像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前進或是後退都是死路,最可恨的是邵母那個老太婆,自從她醒來以後,她是變著法子來折磨她。如果不是看在邵華的面子上,她早就和她翻臉了。
這個死老太婆怎麼不去死呢?要是她死了,她就再也不用受她的氣了。
安瑞在心裡惡毒地想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地響,罪惡的念頭在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一片荒蕪。
安瑞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掀開被子穿好鞋子開啟門就向重症監護室走去。
重症監房室的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醫生和護士也不見蹤影,安瑞隔著玻璃向裡面看了看,邵母已經睡著了,護工靠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安瑞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開啟門,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她站在病床前,眼中帶著毒看著邵母,目光從邵母的臉上移到她身上的引流管上。
只要她把管子輕輕一拔,這個老太婆就再也不會折磨她了。
安瑞的手慢慢地引流管上伸去。
“安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護工打著瞌睡,頭向下猛地一點,這一點倒把自己點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安瑞,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對安瑞說道。
安瑞嚇了一大跳,手立刻縮了回來,一臉地驚慌,她清咳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睡不著,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哦!沒事,你放心地回去睡吧!”護工站了起來,在房間裡都檢查了一遍,特別是邵母身上的管子,她仔仔細細地全檢查了一遍,直到確認都沒事了,這才又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看著安瑞還在,忍不住奇怪地說道:“安小姐,你怎麼還沒走?”
“哦,我現在就走。”安瑞連聲說道,看了一眼邵母,牙齒咬了咬,轉身向外走去。
一回到病房,安瑞氣得直捶床,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就成功了,她只要把引流管悄悄地拔了,哪怕就是十分鐘,或者五分鐘,那個老東西就活不成了。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命大。安瑞恨聲說道,倒在床上,把被子扯起來蓋在頭上。
夜,還在繼續著。
安家別墅,安少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斜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看著晏晨。
晏晨依舊什麼也不問,也不說,閒下來她就開始開啟箱子慢慢地收拾東西,把衣服取出來,一件件地掛在衣櫃裡。
這時安少開口了,手落在胃上,“我餓了,你給爺去弄點吃的來。”
晏晨看了一眼安少,默默地什麼也沒說,放下手中的衣服開啟門走了出去。
安少的視線落在晏晨的箱子裡,他的身體向前探了探,猶豫片刻,用手挑起一件睡衣,眼睛滴溜溜地看著。
這是一件綠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幾近透明,如果穿在身上的話,幾乎就跟沒穿一樣。
“這個死女人,哼!腦子裡一天到晚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安少鼻子裡哼一聲,嫌惡地把睡裙扔進箱子裡,重新斜靠在沙發了,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動了,又把那件睡裙拿起來看一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子有些發燒,最後又是一臉嫌棄地丟開。
這時晏晨手裡端著一碗麵推開門走了進來,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少,她剛剛好像看到他在翻她的箱子。
“你幹什麼在?”晏晨隨口問道。
安少一臉若無其事,不耐煩地說道:“怎麼這麼慢?慢吞吞的,爺快要被你餓死了。”
“你要是能餓死,那閻王爺得有多倒黴。吃吧!”晏晨沒好氣地把碗遞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一動也不動,只是嫌惡地看了一眼,隨後別過臉去。
“不是餓嗎?”晏晨奇怪地問道,剛剛她明明聽到這個傢伙肚子裡咕咕叫,現在怎麼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