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韓憶的脖子。
“啊——”韓憶嘴裡發出一聲嘶啞的慘叫聲,雙手開始拼命奮力地掰安少的手。
“安靜,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放開她。”安健陽一看情勢不妙,立刻費力地從床上撐起來,手還沒有夠著重心一個不穩,直接從病床上掉了下來。
安寧自始自終不說話,看韓憶的眼睛裡帶著毒。
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媽媽,這個女人早就該死了,死吧!死吧!死了一切都平靜了。安寧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臉上是凌厲瘋狂的扭曲。
“放開她,安靜,你快放開她。”安健陽趴在地上向安少費力地叫著,心臟又開始隱隱疼痛起來。
晏晨早在安少掐住韓憶的脖子時便上手去掰安少的手,眼中帶著乞求看著安少,嘴裡不住地說道:“老公,鬆手好嗎?如果你把她掐死你也不活不了。為這麼一個女人不值得。老公,我求你趕緊鬆手,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活了。老公,老公!”
晏晨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安少,眼中晶瑩的淚珠隨著呼聲一滴滴砸在安少的手背上。
安少的眼珠緩緩動了動,眼中有一些茫然,看著晏晨滿臉淚水的臉,心裡忽然一動,掐在韓憶脖子上的手慢慢地鬆開了,繼而澆在晏晨的臉上,嘴裡喃喃地說道:“女人,別哭,爺會心疼的。”
晏晨一看安少這個樣子,眼中的淚水更甚了,她伸出手緊緊地握著安少的手貼在她的臉上,泣不成聲。
剛剛真的嚇壞她了,心裡有著說不出來恐懼。她無法想象安少殺了韓憶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這是她最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韓憶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裡是濃濃的怎麼也化解不開的恐懼,還摻雜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她活到現在,第一次離死亡是如此之近,剛剛安少差點殺了她。
一想到這裡韓憶就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的恐懼更濃了,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開了。
安健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的位置越來越痛,疼得他快要出不氣來。
“安靜,醫生,快叫醫生。”求生的欲。望讓安健陽本能地抬起手對安少囁嚅地說道,眼裡一片哀求。
晏晨最先發現安健陽的異樣,看到他一臉鐵青,甩開安少的手就向外跑去,一邊跑嘴裡一邊著急地喊道:“醫生,醫生。”
韓憶這發現了安健陽的異樣,顧不得哭泣,一把把安健陽的頭抱在懷裡,嘴裡不住地叫道:“健陽,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你一定要撐住,醫生一會兒就要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安少和安寧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們就這樣看著安健陽一臉痛苦地倒在韓憶的懷裡。
靜靜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值班醫生聽到晏晨的聲音聞訊趕來,一看安健陽這個樣子,立刻和韓憶把安健陽搬到床上,接著請屋裡的人都出去,然後為安健陽急救。
韓憶的眼淚不斷,身體靠在牆上默默地哭泣。
安寧的眼中有些難以掩飾的失望和對韓憶深深地厭惡。她緩緩地向韓憶走去,在韓憶的面前站定。
韓憶下意識地看著安寧,當她看到安寧眼中毫不掩飾的仇恨,她忍不住生生地打一個冷顫。
安寧恨她,她知道。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安寧的恨意會如此之深。
她恨不得她去死。
安寧看著韓憶,忽然笑了,“你真的很命大。我真想不明白,你怎麼不去死呢?你從來沒有感到其實一切都是報應麼?你搶了別人的老公,逼死了我媽媽。上天沒有報應在你身上,但是卻把報應報在安瑞的身上。安瑞為什麼會瘋?是因為你。她是替你在還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