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樓下。”晏晨對著安健陽笑了笑。
安健陽一聽晏晨的話,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來。
韓憶突地發出一聲冷笑,走進了病房,略帶著嘲諷看著安健陽,語氣尖銳地說道:“健陽,你就不要指望了,如果不是她在這裡,安靜和安寧早就走了。也就是因為她在,他們才會留下,在他們的心目中,她遠遠比你重要。”
安健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暗下去。
晏晨微微皺了眉頭,目光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韓憶。
韓憶冷笑,“你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我說得是事實。如果他們真的關心健陽,他們就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才來看望他,更不會惹他病發,在他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不要說了。”安健陽突然厲聲打斷了韓憶的話,臉色難看,胸口因為激動劇烈起伏。
韓憶一看,立刻閉上了嘴巴,快步走到安健陽的身邊,手落在安健陽的胸口,向下慢慢地幫他順氣,連聲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你可千萬別再生氣了,你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韓憶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去。
安健陽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一旁的晏晨身上。
“天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嗯!”晏晨點點頭,說道:“爸,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安健陽點點頭沒說話。
晏晨看了一眼還正在默默流淚的韓憶,轉身離去。
怪不得這個女人能夠讓安健陽二十年念念不忘,果然是一些手段。也難怪安靜的母親會敗在她的手裡。
醫院大門口,安少和安寧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靜靜地不說話。
忽地安寧突然轉過頭看著安少,問道:“哥,你說他會死嗎?”
安少抿著嘴唇不說話,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前面的座椅。
安寧不等安少回答,接著又自顧自地說道:“都是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又怎麼可能這麼會輕易地死去?”
安少還是不說話,腳下的動作不變,手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髮絲。
安寧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在路燈的照射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憂傷。
她終將不希望安健陽就這樣死去。
其實,在她內心最深處,她還是關心安健陽的安危。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晏晨一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安少的車,她快步走了過去,開啟車門上車。
“人沒事。”晏晨一上車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
“廢話真多,開車。”安少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用腳踢了踢前面的座椅。
司機不敢怠慢,發動車子,腳底一踩油門,車子向安家的方向駛去。
安寧又興奮起來了,轉過臉對安少和晏晨說道:“哥,嫂子,你們什麼時候去度蜜月?”
“跟你有關係嗎?”安少看了一眼安寧,涼涼地說道。
“有,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是我哥,我關心你們一下不成嗎?”安寧對安少呵呵地笑道。
“有那個閒功夫,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別又讓那個小白臉給拋棄了。”安少毒舌地說道。
安寧的臉一下子暗了起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安少,忿忿不平地叫道:“嫂子,你也不管管我哥,我這才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他居然咒我被拋棄,這真是太過份了。”
晏晨沒說話,只是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飛快倒退的建築物,晏晨的心裡有些沉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嫂子,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