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想要叫住他,想要追上去,但是最終沒有發出聲音,腳步也沒有動,她無力地跌坐在床上,雙手捂著臉,久久不願抬頭。
安少和晏晨陷入有史以來的第一場冷戰之中,一個不想說,一個不知道怎麼說,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精神病院裡,邵華抱著雙臂微眯著眼睛看著床上五花大綁的安瑞,冰冷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安瑞用一種近乎於乞求的眼神看著邵華,口中發出哀求,“邵華,我錯了,你要殺要剮都行,只是請你看在我愛你的份上,請你饒了我好不好?”
邵華的嘴角揚起一道冷意,臉上一片殘酷,冷冷地說道:“饒了你?如果饒了你,我怎麼對得起我失去的孩子和被你害死的母親?嗯——”
安瑞的心裡升起一股涼意來,滿眼恐懼地看著邵華,身體如墜入冰窟之中,冷得她直想打哆嗦。
她錯了,她終於知道錯了,她也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冷酷和無情,他所有的溫柔和柔情只對一個女人所綻放,偏偏她不是那個人。
安瑞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想哭,眼淚早說流乾了。這一刻,她後悔了,她其實明明有很多種的選擇,但是偏偏卻選擇這麼一種飛蛾撲火自殺式的行為。安少和安寧雖然喜歡欺負她,但是也只是冷嘲熱諷,沒有過多過激的動作和行為。她一心想要脫離安家,但是現在看來,安家才是能保護她的地方。
但是,一切悔之晚矣!
安瑞眼裡光線一點點地消失,眼睛裡是濃濃的絕望,如死灰一般,了無生氣。
邵華這還嫌不夠,他從田秘書的手裡拿出一疊照片放在安瑞的面前。
照片是上次安瑞上次醉酒之後衣衫不整時和王主任的不堪照。
安瑞本就面如死灰的臉頓時又激動了起來,她奮力地掙扎,手使勁地向上抬,奮力想要去撕毀邵華手中的照片。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安瑞嘶啞著聲音向邵華髮出凌厲的慘叫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愛你的。”
“愛?”邵華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突然間哈哈大笑起,笑過以後,他把手中的照片全摔在安瑞的臉上,“你這個賤人,你也配說愛?”邵華冰冷的眼神在安瑞的臉上狠狠地刮過,轉身離去。
“不要走,你不要走,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快放我出去。”身後安瑞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身體在床上使勁地扭動著,試圖掙脫繩子的束縛。
一切只是徒勞,無濟於事。
邵華走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人鬼頭鬼腦地走了進來,看著安瑞嘿嘿地傻笑。
安瑞眼裡一片恐懼,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心瞬間一緊,發出一聲尖叫,“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你給我滾出去。”
來人被安瑞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臉色立刻白了,開始在房間裡打轉轉,嘴裡不住地嘟嘟著,“我的棒棒糖呢?我的棒棒糖呢?是不是你拿走了?嗯?”那個人說著說著,眼露兇光地看著安瑞。
安瑞嚇得身體一顫,連連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不對,就是你,就是你。”那人一步步向安瑞逼近,眼睛落在安瑞的手指上,慢慢地口水流了出來,他先用手指在安瑞的手上的碰了一上,接著歪著頭盯著安瑞的手指一直看著,口水流得更厲害了。
“嘿嘿,雞爪子,一定很好吃。”那個人嘿嘿地笑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著安瑞的手指就開始舔,一根根,慢慢地舔著。
“放開我,你放開我。”安瑞嚇得心神俱裂,閉著眼睛發出一聲凌厲的尖叫聲。
那人的眉毛直皺,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