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差點踩到她的腳。
躺在地上的牛細妹沒想到有人會這樣漠視自己，指著秦婉瑜的背影罵道：“小蹄子，你什麼意思？看不到這裡有個人啊？”
秦婉瑜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只見過死人躺地上不能動的，活人躺地上自己不知道讓啊？要躺回家躺去！”
牛細妹聽到秦婉瑜囂張的話語，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跳著腳繼續罵：“小賤蹄子，老孃跟你沒完！穿得這麼浪，是不是去勾引男人？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勾引我兒子不成，還下毒手打他的賤人。你過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牛細妹尖叫著罵，但就是不動腳站在原地叫囂。秦婉瑜停好腳踏車回頭看一眼，牛細妹又吼道：“你過來，看老孃不收拾你？！”
秦婉瑜看著獨自表演的牛細妹嗤笑一聲，進了車間繼續看戲。
車間裡的人對立而站，一邊是王正平站在最前面，身後是馮斌和新招的員工，還有兩個女工人抱著頭縮在後面哭。
另一邊則是黎桂珍一家，老爺子黎多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肩膀上披著一件打了補丁的厚外套，手上拿著煙桿，悠閒地抽著煙。
黎桂珍的大哥黎大利手持鐵鍬，正在跟王正平對峙，二哥黎大軍則站在黎大利的身後，似乎在給他鼓勁，跳得最歡的是黎小利，手上拿著一根木棍不停地敲擊著桌面，嘴裡罵罵咧咧：“王正平，你個狗日的，我姐可是你們老王家的大功臣，給你家生了大胖兒子，不然你們老王家就斷子絕孫了！你倒好，就是這麼對我姐的？
把她工作搞沒了，把我們一家人騙到南市來，現在覺得我們沒用了，一腳踢開。你自己當領導，吃乾的，就不能留點稀的給我們吃一口？你真的是做得太絕了！簡直就是資本家！”
黎小利剛才的一段話深得老頭子黎多田的心意，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正平啊，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們老王家一直很照顧，你不能自己日子過好了，就忘了你弟弟。你出去當兵這幾年，可都是正立和桂珍在照顧你爹媽。你不能忘恩負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