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而是能成為衛展眉的入室弟子在沈雲卿看來,衛展眉即使開辦學校,也會藏著掖著,不將最好的東西傳授給學生,只有成為衛展眉或者童畫的入室弟子,那才能學到真髓!
但此話又不好直說,否則衛展眉必然生氣,他訥訥了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委婉地道:“衛郎君自然是名師,希望我那幾位子侄,能得到衛郎君耳提面命。”
衛展眉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他看了看沈雲卿:“沈前輩,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到那邊去了。”
“你……”沈雲卿心中雖怒,卻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夠強行命令的事情,同時他心中翻動,與衛展眉的和解是犧牲了胡敬賢才得來的,若因為方才兩句冒犯之語而又壞了和氣,那就太不合算了。
他自己心中也明白,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過了,但人總是貪心的,而且懷著萬一的希望。只不過被衛展眉明確拒絕之後,他才能夠反省,他與衛展眉剛剛化敵,尚未成友,哪裡能就提出這樣的要求?
大人物們的暗中交易,小人物是看不到的,他們感受得到的,只是那種熱鬧的餘韻。
李廣堰空前沉默,在與那位中年人告別時,也前所未有地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他這個表情最初沒有引起任雨與唐雪的注意,但在出了競技場之後,唐雪首先發現了。
“李大哥,你怎麼了,好象有些不高興?”唐雪問道:“我們勝了,你不高興?”
“哪有?”李廣堰強笑道。
“還沒有,這樣大快人心的時候,你的嘴巴向來是不會停的,現在卻閉得這麼緊!”任雨揭發道:“李廣堰,你不老實,是不是想要裝深沉博取注意啊!”
任雨的攻擊可謂一針見血,裝深沉博取誰的注意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三人都是心知肚明。若是換以往,李廣堰定然反擊了,但這一次,他微微一怔,然後苦笑搖頭:“任雨,你難道沒有發現麼?”
“發現什麼?”
“莫看天脈堂認輸了,莫看那些聚靈屆的前輩對衛山長如此親切,你們沒有思考這背後的東西麼?山長,他太過孤單啊。”
“咦?”
“如今我們學校只仰仗衛山長和幾位夫人,我們簡直是生活在他們的羽翼之下呢……雖然今日獲勝,讓我覺得光榮,可是我心裡還有些不甘。”
“啊,有什麼不甘?”唐雪奇怪了。
“我希望是我代表我們學校去與那些聚靈術前輩們比試啊,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為學校增添光彩,我希望我也可以成為象衛山長、童師母那樣的人!”
單論年紀,李廣堰恐怕也只比衛展眉小個一歲左右,但提到衛展眉時,完全是用對長輩的口吻,那敬仰崇拜之意幾乎是溢於顏表。
如果說最初他們來到三川城投奔衛展眉,只是被能學到聚靈術所吸引的話,衛家用打賭為他們被折斷的胳膊討回公道便讓他們有了歸屬感,而感受到三川城百姓對衛家的敬重熱愛,則激發了他們的榮譽感,這次賭鬥獲勝,更是讓最為敏銳的李廣堰體會到責任感。歸屬感、榮譽感再加責任感,這幾乎是構成一個集體凝聚力的全部了,此時此刻,衛展眉的意圖開始逐漸有了成效了。
聽到李廣堰的話,唐雪眼中頓時變亮,象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哪個不希望自己也能有所作為就是習慣了與李廣堰唱反調的任雨,這個時候也不禁用奇怪的目打打量著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
“沒有想到什麼?”
“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能有這樣的志向!”
“切,我什麼時候比你任雨差了?”
“那好,我們倆做個約定……打賭吧,看看我們誰能夠最先升為聚靈術大師!”任雨眼中放著光芒:“然後是宗師、匠聖,我想到我們也成為宗師匠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