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用盡方法,卻也無法將之驅出,這種情形之下又與強者對戰,所以才會到現在這種境地。
“衛郎君,我來與你交戰。”回過頭來,又有一位武者走了出來,這人的武器是刀,他在離衛展眉還有十米處停下,然後道:“我是個直腸子的,不會那些虛頭,今天我們便是要用車輪戰對付衛郎君,所以不能給你休息療傷的機會。若是衛郎君力竭,就請說出來。”
他說到這,稍稍停了一下,然後擺刀上衝。衛展眉見他不通報姓名,也懶得去問,挺劍便開始迎擊。
“他真受了傷麼,方才蔣風那拳明明打得他吐血了,可是為什麼現在他的身形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見兩人鬥得激烈,有武道修為較低聲忍不住開口問道。史玉崇看了一眼,見是自己宗門的弟子,便笑著道:“受傷了,這位衛郎君確實修為了得,你看此前他動手,有超過三分鐘擊敗對手的麼?”
那弟子見祖師開口,臉漲得通紅,恭敬地道:“不曾有……”
“衛展眉的實際戰力,應當相當於高段武聖,但即使高段武聖,對上我們峨山宗宗主,哪能那麼輕易獲勝原因不過是兩個,一是衛展眉他對於劍極為熟悉,這種熟悉與你們的熟悉不同,劍彷彿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因此他人與劍的契合度極高,這種契合度使得同樣的戰技招式,在他手中發揮的威力比別人要大。”史玉崇繼續道:“其二是他的元氣有古怪,我聽說他擁有靈火,現在看來傳言不虛,這種靈火應該是在東海蓬萊府所得,據說那兒的破碎群島中曾有金烏核融火出現,以衛展眉的修為當然不可能扛得住金烏核融火的反噬,那麼他必然是得了某種附生於金烏核融火上的寶物,使得他體內元氣也帶有金烏核融火的特徵。這樣帶有靈火的元氣,讓他能夠越過一階與武者進行元氣對抗。”
“所以,此前衛展眉能夠速戰速決,輕易擊敗幾位武聖,但這一次他已經受傷,不敢再象此前一樣冒一點風險,只能穩紮穩打,再加上他的底牌漸漸被我們看破,對手有了防備,再想速勝就很困難。”
說到這,史玉崇悠然道:“武道這途,天賦、運氣、努力,擁有其中之一,便可以卓爾不群,衛展眉三者皆有,自然顯得驚才絕豔了。方才幾位武聖與他對敵,心中都有這樣那樣的顧忌,所以為他所剋制,其實有什麼可顧忌的,衛展眉再強,也只是宗師高段的底子,武聖還是有取勝希望。只要以我為主,不要被外界所幹擾,就算勝不了,卻也能與他對抗了。”
她說來說去繞了個大圈子,歸根到底還是在指點場中那位與衛展眉交戰的武聖。辛芝又是一聲“無恥”說出來,史玉崇仍然哂然不理,活到她這年紀,被小姑娘罵上兩聲,算得了什麼。
就在這時,場中那位武聖卻大喝了一聲:“我輸了,且住!”
兩人鬥到現在,也不過是五分鐘左右,那位武聖並未露出絲毫敗象,算得上是所有出場者表現最好的了。可是他突然間出聲認輸棄戰,讓周圍的武者都摸不著頭腦,就連剛剛還出聲指點他的史玉崇,也不禁露出一絲愕然。
“為何認輸?”寧不悔緩過勁來,大聲問道。
“不認輸難道等著衛郎君在我胸口刻上‘無恥’兩字麼?”那位武聖環眼怒張,掃過史玉崇一眼:“原本今天車輪戰他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便已經是人身之大恥,若是身上再留下兩個字,我這輩子都不敢出來見人!”
說完之後,他轉身便走,徑直進入人群之中。史玉崇這個時候終於露出一絲尷尬,顯然,這位武聖是對她剛才的話語極為不滿了。
“不知好歹!”有人低聲罵了一句。
衛展眉微微一笑,向著身後又望了一眼,他有些奇怪,為什麼陳酒仙到現在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陳酒仙垂著頭,看上去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