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弄得越來越恨汪大年,最後鋌而走險告發他的不是你趙老九?”林沅麒平靜地看著他,“就算沒有我插手,汪大年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被沈三爺當做棄子,而你趙老九在中間什麼都沒做,最後還在虎徹門的兩個大佬面前保了他一命,沈三爺不僅不會懷疑你,還會感激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保了汪大年一條性命。你這個漁翁做得不錯,可惜那個告發汪大年的小子就沒那麼好命了。”
趙修平靜地聽他說完,臉上始終帶著笑,“林先生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讓我幫你圓謊,你跟三爺提出條件,下藥的事情可以一筆購銷,但是要我當你三個月的保鏢。”趙修聳了聳肩,“就算我什麼都不答應,也足夠這件事情坐實了。”
趙修知道,林沅麒要的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果然,林沅麒聞言笑了起來,眼裡有幾分深意,“你知道的比我預料的更多啊,果然你很瞭解我的事情。”
趙修沒有說話,林沅麒也沒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道:“我不是要你預設,而是配合。”
“配合?怎麼個配合法?”
林沅麒走近兩步,站在趙修與茶几的縫隙中間,伸手摸上他的臉。
趙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動作。
林沅麒挑眉,慢慢傾身,貼上他的唇。
雙唇貼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沒閉上眼睛,四目相對的時候緊緊地盯著對方。
眼睛裡有興味,有懷疑,更有對抗。
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貼在一起的唇漸漸撕咬起來,漸漸的,嚐到舌尖的血腥味,重重的吮吸摩擦,不像是接吻反倒像是在激烈地爭奪著己方的領地。
深吻幾乎觸到了對方的喉嚨。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分開,嘴唇已經變得猩紅一片,對視的目光卻膠著在一起,除了挑釁之外,還有不知不覺引發的慾望,因為情熱不得不放棄繼續交纏。
從始自終,趙修都直直地坐在沙發上,而林沅麒則微微彎身,動作的幅度非常小。
原本一個挑釁的吻又有了旁的味道。
林沅麒冷冷地看了趙修一眼,抹掉嘴上的血跡。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樣子。”
16、開始
趙修靠在沙發上笑了起來。
他本身長得嫩,但那表情卻像是在道上混了許多年的老人,有幾分看透的無奈和戲謔。
這一刻望著林沅麒的時候,甚至是帶著幾分好笑的。
像是林沅麒剛剛所說的一切就是個玩笑,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明明趙修才是那個沒有資本跟林沅麒斗的人,無人無權無錢。
除了這麼光禿禿的一根杆子,該有的全部沒有,就像路邊上尋常可見的那種小混混,林沅麒伸伸手就能讓這些人無聲無息地消失,還乾乾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可趙修就是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青幫的地盤上,和林沅麒嗆聲。
說得好聽點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難聽點,趙修這樣以卵擊石的舉動就叫蠢。
可偏偏他就是這麼做的,對著林沅麒,明明白白地說:“我拒絕。”
林沅麒沒說話,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初時的冷漠,他一向習慣高高在上,對著趙修這種人的時候,骨子裡的高傲展露無疑,只要他稍稍揚起下顎,即使平靜地看著你,也能感覺到其中的蔑視。
趙修從前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一點,那時候他跟林沅麒分庭抗爭,各掌了華國黑道的半壁江山,可寥寥幾次的見面中,林沅麒望著他時,永遠就是這種眼神。
起初,趙修還會生氣,因為林沅麒的眼神會讓他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出生,那種悲切的、痛苦的、如螻蟻一般的生活,身上下等人的標識似乎已經刻到了骨子裡,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