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面前。怎能不讓人疑似夢中?
多少個日夜,她想著,念著,甚至……愛著。
她的少爺,她的夫君……
如今回來了。
回來了……
墨馨忽然掩面轉身,淚水傾覆。這一刻她有多羨慕身邊這些親手為楚離挑選的女子,羨慕的發狂。
這麼多年未見,那個孩子一定更加優秀。
可她已經老了,還有這一身的病……只要想到這個事實,就不由自主的,痛徹心扉。
身畔有暖意附上,雪白的衣袖是如此的冰涼,可那指尖卻不是。
一點一點地鑽入她緊握的指掌,手指貼合,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冰涼的淚珠兒被溫熱的唇吻去,“墨馨……”低低的呼喚在耳畔,是如此認真,他說:
“我只要你。”
甘美的情意讓人渾身發顫,流淌入心底,墨馨漸漸止了淚水。
他說,他只要你。
這一句話打破了這數年來的擔憂,幾乎讓她此刻失去所有的力氣。可當墨馨意識到自己被意中人擁入懷中,呼吸相聞,耳鬢廝磨,不由閉上眼睛,羞得渾身發抖。
彼時,院中已無他人。
蕭沐陽早已有眼色帶著所有人退下。握著她的雙手,任由那微微的掙扎在懷中消散,依然堅定不移。
“墨馨。”
“墨馨。”
“墨馨……”
一聲聲,平淡如水,卻比這四年來說過的話,還要多。他是如此敬重尊愛懷中的女子,她便是他的珍寶,一生如是。
哄著她吃下造化丹,楚離看著她漸漸睡過去,面色不復蒼白漸漸紅潤。
雪白的衣在夜色下朦朧了銳利,抬手,拂去她面上的髮絲:
“我不會讓你死。”
墨馨這一睡,就是三天。
醒來的女子精神前所未有的好,望著楚離的目光雖然羞澀,但仍然亮晶晶的。
尤其是……
“少爺,我,我自己來罷。”墨馨幾乎坐立不安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身邊,那熟悉了多年的寒漠氣息,在這一刻竟是無比的溫和。
他在為自己篦頭。
墨馨不忍看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心中卻極是歡愉。唇畔忍不住流露出清淺的笑意。
那雙拿劍的手,撫過髮絲,用著只有她知道的輕柔力度,梳貫墨髮……
那本是拿劍的手。
如今卻拿著髮梳。
她的夫君……
她的。
靜默半晌,墨馨忽然發現身後的人沒了動靜,她偷偷瞄向銅鏡。忍俊不禁地發現,楚離正低頭垂眸拿起一根步搖,看了半晌,又望向其他的釵子……似乎是不知道選哪個好。
“噗……”
墨馨笑得眉眼彎彎,那哪裡是不知道選哪個,怕是根本不會用罷。
見那雙烏黑的眼眸看過來,她連忙將臉龐埋入臂膀,伏在桌上,肩膀抖動笑得直不起腰來。
“……”
“那般好笑?”
楚離微微搖頭,伸手將女子抱起,在她驚呼聲中,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自己來,我看。”
墨馨瞠目結舌,臉色頓時通紅,“我,我……”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若桃李,而楚離竟嫌不夠似的,將下巴枕在女子香肩之上,大有真的看她如何梳妝的打算。
哭笑不得地移開目光,墨馨簡單挽起頭髮,在那極為強烈的注視下,只覺手腳都沒有力氣了。
“你,少爺就知道欺負我。”
“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登徒子的手段?嗯??!”
見女子前一刻還羞澀難言,轉眼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