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陪她玩玩吧,嘿,她還來勁了,嚷嚷著非把她贏了才讓她爸跟我談生意;她爸那腦子也是讓驢踢了,還真答應了她。”“你敗了?”“咱們小時候玩的遊戲機跟這個一樣兒麼?我哪會那個!那丫頭挑釁我!你也知道我最受不得激,行啊,老子練還不行麼?結果——”結果就把自己胳膊廢了,還跑人飯店裡丟人。他怎麼會有這麼個糊塗兄弟?秦爽好笑:“你小子對人女孩兒沒安好心吧?”說是生意,哼,這小子做生意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時候這麼為生意犧牲過,這裡面兒肯定有貓膩。“你好意思笑我?沒安好心也比你吃回頭草強!不讓我上你那兒,金屋藏嬌呢吧,孟潔?”
“說話別那麼難聽行不行?”男未婚女未嫁的,什麼金屋藏嬌。“我是沒你有本事,你老孃都殺過來了還愣是能讓你哄回去。跟哥哥說說,你使的啥招,沒準以後我也能借鑑借鑑。”“你?你還是別碰上這事兒的好。”“那你說說,你怎麼哄孟潔回頭的?她那人我知道,也是頭犟驢,你沒少下功夫吧?”
“你不是說了,我就靠這張厚臉皮。”“倒也是。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酒?”“扯!”志國什麼時候變得跟娘們兒似的,他這兒情況剛改善一點兒,至於這麼急著直奔主題麼。“你們磨得還不夠?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免得夜長夢多。”他以為他不想?那也得人家成全啊。孟潔這幾天跟他說的話少了,他一開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後來才慢慢回過味兒來,應該是他把她那天說要住回去的話當了耳邊風她不樂意。不管,這事關她的身體——之前公司裡一小姑娘,年紀還沒孟潔大呢,走路不長眼摔了腰,就是因為仗著自己年輕沒有休養好,現在還不能久坐,碰上變天,疼得在辦公室直咧咧嘴——他可不想孟潔以後也那樣兒。所以這次他沒上趕著哄孟潔,兩個人就這麼彆扭著,幾天下來,連初來乍到的陳嬸都看出不對勁來了,不止一次囑咐他,孟潔白天在家總悶著不說話,身子又弱,他一個大男人就應該多疼著點兒。
他也想,可做不到,原因?原因有些複雜。一方面,他覺著自己佔著理兒,為了她好,該堅持的就得堅持。另一方面,儘管不想承認,但最近他總有種特無力的感覺:就像一隻事先用針戳了小眼兒的氣球,拼命往裡充氣,卻無論如何充不滿,每次好不容易鼓起來,想著捏緊收口能保持一陣兒,可最後還是隻能一點一點癟掉而無能為力。他覺得自己就是這隻倒黴的氣球,孟潔就是那根狠心的針。對她,他是沒辦法要求的;他只擔心自己最終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孟潔腰傷之前,他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絕對有信心重建兩人的關係,現在真在一處了,他卻隱約發現自己正在失去彈性:可能是年紀到了,神經沒年輕的時候那麼粗大,越來越容易受刺激,總之,他開始想對孟潔發火,容忍度正在下降,以可怕的速度。理智上他知道臥病在床的人情緒格外容易低落,需要人開導,但那天的那通電話……他真的提不起勁兒來再像之前那麼沒皮沒臉地插科打諢。“你還有心思管我呢?趕緊把你的wii玩明白了是正經,生意還指著它呢。”跟治國一樣,談到自己的問題就一團亂,秦爽索性也轉移話題。“滾,了不起老子生意不做了!”段志國發狠,秦爽看他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麼回事兒:看樣子志國這次是碰上硬茬兒了。
她那是沒辦法
聽見秦爽開門進屋、和陳嬸打招呼的聲音,孟潔的心吊了起來。今天他去公司幫她拿東西,上回他在醫院粗暴對待經理的事情,吉吉都告訴她了,不知道這回他有沒有惹禍。隱隱約約地聽見秦爽和陳嬸對話的聲音。“……這就別要了吧?”“嗯,您把它扔了就行。”好像是在討論她的東西,孟潔在屋裡忍不住大喊:“是我的東西麼?拿進來讓我看看。”
不一會兒果然看見秦爽抱著個紙盒進來了:“這盒的底兒太軟,剛才我一進電梯就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