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叫毒芹,也叫毒人參。長在沼澤地或者水溝邊,葉子像芹菜,全株有毒,花毒性最大。這種東西提純的毒素只需一酒杯,就可致人死亡。幸好——大家都吃的不多,而且這東西還沒開花。”
聽完這番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包括衛章。
“查!”姚延意沉默片刻之後,咬牙道:“給我徹查!船上就這麼點人,我就不信查不到兇手!”
寧氏則焦急的問:“妹妹,這毒可能解?”
姚燕語此時只覺得四肢無力,昏昏沉沉的只想睡,卻強打精神,說道:“我之前配過一劑解毒丸,應該能暫時緩解一些毒性,翠微去找出來,給大家分下去。等我恢復了,我會給大家施針解毒的。”
“那你現在怎麼辦?”衛章沉聲問。
“無事,再讓我睡一會兒吧。”姚燕語說著,眼皮便已經睜不開了,緩緩地閉上眼睛,便往一旁栽倒。
“妹妹!”寧氏還以為姚燕語要死過去,驚慌失措的喊。
姚延意忙上前去把人接住,打橫抱了起來,又吩咐翠微:“去把二姑娘說的解毒丸找出來!”
“是。”翠微急匆匆的跑上去,不多時拿了一個瓷瓶出來,上面貼著一個粉綠色的箋子,寫著‘清熱敗毒丸’五個字,正是姚燕語的字跡。
姚延意讓翠微拿出一粒藥丸來用水化開,給姚燕語灌了下去。之後卻把那瓶藥收了起來。
翠微還想著把藥丸分給眾人呢,因見姚延意冷著臉,嚇得沒敢吱聲。
姚延意同寧氏說道:“你好生照看妹妹。”
寧氏點頭答應:“二爺放心。”
姚延意扶著姚燕語在榻上躺好,又拿過一條毯子給她蓋上,方徐徐起身,看著屋子裡所有的人,沉聲道:“你們都先出去。把這艘船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甲板上,我有話說。”
眾人聞言不敢怠慢,尤其是那些吃過毒芹的,更是迫不及待的等著姚二爺把那解毒丸早些發下來。雖然這些人還沒有明顯的不適症狀,但看看二姑娘的樣子,還有剛剛死了的那個廚娘,大家都嚇破了膽。
這艘船是寧氏和姚燕語乘坐的船,姚家所有的僕婦都在這艘船上,而男僕除了船伕和幾個有家眷在船上的家丁之外,就沒有什麼人了。連衛章的起居都在另一艘船上。
所以姚延意沒按男女點名,只吩咐:“吃過那種水芹菜的人站到這邊,沒吃過的站到另一邊。”
二三十口子人惶惶不安的挪動腳步,沒多會兒就分成了兩撮。
一邊佔了大半兒的人,都是婆子丫鬟們,只有一個男人,好像是死了的那個廚娘的男人。
另一邊只有七個人,兩個開船的加上三個家丁,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金環,另一個是廚房的婆子。
姚延意先問吃過毒芹的那一撥:“你們說你們吃過那種水芹菜了,可有證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都說:“有。”
這些人不是主子,不可能單獨開飯,她們吃什麼不吃什麼,基本不是秘密。
於是人群裡立刻又有兩個婆子被推了出來,她們是沒吃野芹菜的,馮嬤嬤和寧氏的貼身嬤嬤當時聽得清楚,她們兩個說不喜歡這種芹菜的味道。
“很好,你們居然還想瞞天過海。”姚延意冷冷的笑了笑,再看那邊的七個人,眉頭皺了皺,一揮手:“把那兩個,加上這七個人都給我綁了。”
“二爺饒命!”
“二爺!奴才冤枉啊!”
“不是我們乾的二爺!奴才都沒下過船!”
……
那七個人一個個全都跪倒在地,哀聲求饒。
衛章一擺手,立刻有人上前去摁著九個人依次綁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