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病,還有……你的衣裳。”說完,雲瑤轉身出去了。
韓熵戉把凍傷膏被截留並高價販賣之事告訴了誠王爺,誠王爺把在顧城查到的商販全部綁了帶回京城。姚燕語等一行人也收拾行裝離開顧城繼續上路。
且不說雲瑤這次回去的路上如何帶著錦林衛重新找到那虎頭豬官兒兩家人,並把虎頭從墳裡挖出來鞭屍,又叫人把那婆子和豬官兒父子全都綁了,親手拿了弓箭射死在大樹上。
只說韓熵戉帶著兩千精兵護送姚燕語和十幾車藥材連著五六日的風餐露宿,走過蒼茫的北原,繞過一道道山溝,終於進入了甘州地界。
甘州剛經受了戰火的洗禮,荒原到處都是燒焦的樹木,烏鴉呱呱的叫著,成群結隊的飛過。空氣中甚至還有戰火硝煙甚至屍骨腐化的難聞的味道。
北風凜冽,隔著厚厚的皮草和棉衣都能吹的人骨頭疼。姚燕語牽馬韁繩的手早就凍得沒了知覺。韓熵戉怕她凍傷了手腳,幾次三番勸她回車裡去,她都不肯。卻笑道:“少將軍是信不過我配的凍傷膏麼?”
韓熵戉忙笑道:“這卻不敢。不管我信不過什麼,都不能信不過姚姑娘配的藥。”
姚燕語開心的笑著環顧蒼茫四野,豪氣的一揮馬鞭,說道:“少將軍,我們再比一場。”
“好。”韓熵戉也很開心。這一路上與她一起走過的是一段很快樂的行程,縱然冰天雪地風餐露宿也是一種享受。
“走了!”姚燕語現在的騎術已經相當的好,她瀟灑的揮了揮馬鞭,催馬疾馳。
韓熵戉稍微慢了一會兒,看著她那件月白色錦袍在風中飛揚而起,會心的笑了笑,才催馬追上去。
後面,長矛大總管咂麼了一下嘴巴,擔心的嘆了口氣。旁邊一個管事不解的問:“大總管,咱們已經到了甘州了,你還嘆什麼氣啊?”
“幸虧咱們到了甘州了!再不到,我這心可真的糾成麻花兒咯!”長矛又長長的嘆息。
“你是擔心咱家將軍吧?放心,我聽姚姑娘身邊的人說了,將軍十有**是無礙的。”
這話長矛也已經聽說了,自那日在顧城跟誠王爺見過面之後姚姑娘便開心了很多,之前的憂鬱擔心幾乎不見了。悄悄一打聽,據說是誠王爺跟姚姑娘透了點信兒,十有**將軍無事。
可是,將軍無事,夫人有事啊!照這個樣子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那韓少將軍就鑽進夫人的心裡去咯!
長矛大總管很憂鬱。
暮色四合之時,鳳城遙遙在望。
北風呼嘯,茫茫雪原在夕陽金色的光線中籠上一分暖色。姚燕語勒住馬韁繩眯起眼睛遠遠地看過去,只覺得那座經歷了戰火的小城在夕陽下無比的蒼涼。
韓熵戉策馬至她的身邊,跟她一起看著前面還沒有修繕完整的青磚城牆,輕聲嘆道:“這些胡人真是可恨啊!”
姚燕語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哪個國家的歷史不是一本徵戰史呢?弱肉強食,物競天擇。自然規律便是如此,天下萬物誰也逃不過。
想天下太平永無戰爭?怎麼可能。你願意別人還不願意呢。所以,武將,軍隊,永遠是一個國家強大的必要因素。
正在感慨之時,忽見鳳城城門開啟,有一小隊人馬從城門裡策馬賓士而來。韓熵戉高興地說道:“他們來接我們了。走!快——後面車隊跟上!”
姚燕語目力過人,她已經看清了那為首之人。
一身玄色戰袍呼啦啦迎風展開,頭戴銀盔身著銅甲,胯下黑色駿馬揚蹄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