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姚鳳歌轉身走了。
珊瑚等幾個服侍的人也都紛紛跟了出去,兩個拉著蘇玉祥的小丫鬟見人都出去了才放開手,各自朝著蘇玉祥福了一福,轉身退了出去。
“反了!真是要反了!”蘇玉祥從巨大的屈辱悲痛中甦醒過來,轉手就把小几上的茶具掃到地上,然後又不甘心的踹了高几一腳,高几嘩啦一聲砸在碎瓷上,又翻了個滾兒。蘇三爺則抱著劇痛的腳呲牙咧嘴的嚎叫著。
屋子裡一片狼藉,簡直是雞飛狗跳。
其實吵架從來不是傷一個人的事情。
姚鳳歌回到女兒住的小院之後一個人坐在燈下默默地掉了一會子眼淚,等情緒穩住了才問旁邊的珊瑚:“月兒睡了嗎?”
珊瑚忙勸道:“兩個姐兒和小爺都睡了,奶奶無須擔心,這邊跟那邊離得遠,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的。奶奶也別生氣了,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姐兒和小爺還小呢。”
姚鳳歌長長的嘆了口氣,又問:“可問清楚了,他今兒是去了哪家酒樓,跟誰一起吃酒吃到這個時候?”
“跟爺的小廝說,爺在街上遇到了一個京城來的故人,兩個人相談甚歡,在清風閣茶館裡喝茶,後來叫了一桌酒席在清風閣吃酒,一直吃到晚飯的時候又叫茶館添了茶水點心,用過後才回來的。”
姚鳳歌蹙眉道:“一整天都泡在茶館裡?京城來的故友?我怎麼不知道京城哪家公子來了江寧?”
珊瑚便道:“要不奴婢再叫人去問問?”
“算了。”姚鳳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每天多少正事兒還忙不過來,哪裡有哪些閒工夫去理會這些,索性不要醉死在外邊也就罷了。”
珊瑚是姚鳳歌的陪嫁丫鬟,從小服侍的人。她隨著姚鳳歌風光大嫁進入定候府,看著她跟蘇玉祥舉案齊眉到之後的相敬如冰,再到今天的雞聲鵝鬥……這一路走來,她親眼瞧著自家姑爺一步一步的轉變,自然深知姚鳳歌的不容易,於是勸道:“天色不早了,奶奶也該睡了。明兒京城白家的人就該到江寧了,奶奶還有大事要做呢。”
聽了這話,姚鳳歌果然收拾起零落的心情,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吩咐:“端熱水來,給我敷臉吧。”
京城白家自然是指的大藥商白家。
原本白家跟定候府的關係就不錯,因為這幾年姚燕語的緣故,白家跟姚家也成了莫逆之交。
按說同行是冤家,白家跟姚燕語應該是對頭才是,可姚燕語就是有本事春風化雨,把那些小矛盾化於無形,只暗地裡把太醫院和國醫館進的藥材多往白家轉了一些,白家便對姚家伸出了橄欖枝。
這一次姚燕語來江寧城裡藥監署和國醫館分院,料敵先機,知道要跟江寧的藥商鬥一場,自然不會忘了拉上白家。
白家現在的外掌櫃也就是白老先生的嫡次子白彥崮明日到江寧城,姚鳳歌見他自然是商議兩家如何聯起手來在江南藥行裡橫插一手的大事。
現在對姚鳳歌來說,除了女兒和兩個庶出的子女之外,賺錢是唯一的大事。其他的事情諸如丈夫神馬的都是浮雲。
姚鳳歌用熱水敷了臉之後,又用冷水浸泡了手巾敷了一會兒眼睛。等眼睛的不適感消失後又取了姚燕語親自配製的金菊養眼霜在眼睛周圍輕輕地塗抹按壓後,再取人參養顏膏塗了臉頰,輕輕地拍打按壓片刻之後,方換了衣裳上床。
那邊蘇玉祥也發洩了一頓,酒氣和怒氣一併都散了,才在靈芝和冬梅的服侍下安寢了。但躺在床上卻睡不安穩,心裡一直想著孫藥商的話,暗暗地發誓自己也要想辦法賺錢!
不就是賺銀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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