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傅,這歧山四凶禽到底有多厲害?”
伍雲道:“有多厲害誰又能曉得?當世無人和他們交過手,只怕也無人是對手!”
“師傅也不是對手嗎?”
“誰說的?你師傅縱橫江湖一生,獨來獨往,幾曾怕過誰來?”
“啊,我就說嘛,要是我師傅也打不過,這世上更沒人能敵了。”
“唔,這話倒是真的!”
“那就別管什麼兇禽惡鳥,還是教徒兒練功去吧,還有最後三式沒學呢。”
伍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走神,嘴裡“唔唔”答應著,身子卻不動,也不知他聽見了沒有。
沈竹青氣得跺腳,才把老爺子驚醒。
伍雲道:“如果四凶禽果然在世,並旦復出江湖的話,就非一派一家所能抗衡,你們必須作好出走準備,以避鋒芒。這個,待晚上再議。我老爺子現在教青兒武功。
沈任二人聽了大驚,連目高於頂的伍老爺子都這麼說。可見事態之嚴重,他們不敢多問,自行找個地方商量去了。
第二天清早,沈志遠還未起床,便被大總管叫醒了。
沈志遠披衣來到廳室,只見任繼發神色衝動,便知又發生了什麼駭人的事。
果然,任繼發激動地說道:“大事不好,昨夜三大門派的人,被一夥蒙面黑衣人襲擊。
死傷了二十多個門人弟子。為首的少林仁善大師、華山派追風劍奚若愚、玉面虎潘文仲、恆山派沖天鶴殷開宗全都受了重傷,蒙面黑衣人雖有死傷,但屍體均被帶走。
沈志遠大驚,忙道:“仁善大師等人呢?”
“不知去向。”
“糟、糟、糟!”沈志遠一下跌坐在太師椅上,“這下更說不清了!”
任繼發道:“這不更好地證明,有一夥歹徒在暗中作祟嗎?”
沈志遠無心再說,道:“快去告訴伍老前輩。”
伍雲和沈竹青在練功場。
沈竹青正在演練靈蛇十三式,只見她柔中有剛,剛柔相濟,屈身自如,左顧右盼。手法上穿、插、按、劈、鑽、壓、橫、挑、步法上弓、丁、跪,靈活異常。她本來功底不弱,經名師一調教,功力大增,不同凡響。
任繼發嘆道:“青兒資質極佳,這伍老爺子的確不凡,短短數日就把青兒調教得如此高明,只怕再練以時日,連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呢!”
沈志遠看著也十分歡喜,但口中卻道:“薑是老的辣,青兒要勝過你我,怕是不易呢?”
二人說著走到師徒面前,將早上獲知的訊息講說一遍。
伍雲道:“誰叫他們敵我不分,疏於防範?真是活該!”
沈志遠道:“只怕這筆帳又要算到我師兄弟頭上。”
“有我老人家在,他敢!”
沈志遠見伍老如此自信,不便多說,便和任繼發商量,要上門走訪嚴、孟兩家,因為五梅門一月約期只有五天了。
嚴孟兩家表示願盡出高手,親自帶隊前來沈家,幾經商議,認為提前三日。於夜間悄悄潛來最為合適,而且人數不宜多,只宜精。
大事既定,沈志遠心上才算稍安。
再說“道義”宅諸人,成天埋首苦練武功,由於場地太小,只能一人單練,輪流接受關爺的指點。
輪到趙魁時,他卻道:“老爺子,俺不學開溜之法,只學那天星棍法又嫌少了些,再教點什麼給俺吧。”
金漢鬥見他憨直可愛,笑道:“沒有躲閃的步法,又怎能制人?放心,關爺教的功夫哪有差的?算你有造化,別人求還求不到呢!”
趙魁摸著後腦殼道:“俺只是覺得動起手來開溜,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既然說有用,俺就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