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逼人,宛如嚴冬提前到來。
陶寶仍然不見動靜,幾疑真被冰封住,事實上這個結論只能是一種臆想。
黃林眉頭緊皺,修道以來,他比拼道法也算經驗豐富,卻從來沒遇到這樣狡猾如狐的對手。
“給我出來!‘解冰術’!”黃林暗一咬牙,黃sè道光在冰面上不斷往復,將整個水渠冰層盡數破解開來。渠內碎冰無數,在陽光的照shè下閃動著晶瑩奪目的光芒。只是仍不見陶寶的任何蹤跡。
枯瘦道人在一旁冷眼旁觀,亦是讚歎陶寶這青年機敏多智,不同凡響。
“好吧,我出來了。咱們再打過。”陶寶笑嘻嘻從左側宇橋底下鑽了出來。
黃林張目結舌,難以置信陶寶竟會藏身在宇橋橋下。
“你怎麼敢藏在宇橋底下?那可是犯了宮規……”黃林話未說完,人卻突然呆住了,半晌才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道友果然足智多謀,竟懂得利用本道的思維誤區,以致於本道連連犯錯,佩服,佩服。”黃林徹底收起輕視之心,將陶寶當作大敵對待起來。
見黃林冷靜下來,陶寶暗歎,接下來才是真正決定道法生滅的時刻。
雖然黃林之前道元損耗遠勝陶寶,但他畢竟修道時長,道元深厚,純論道元,仍是陶寶一倍有餘。
陶寶所學道法有限,三百基礎道法自保尚可一用,用來攻擊,徒惹人笑而已。
對於雙方攻守形勢,兩人俱看得明白。
黃林手捏道訣,心無旁鶩地默運道法。只見從他身上慢慢散發出來詭異的淡淡黃sè煙霧,如通靈xìng,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驅使著詭異煙霧向陶寶吹去。
陶寶暗道不妙,這煙霧必有古怪,也不知是何道法?
心念一動,手指一指,一塊方寸大小的冰塊被攝了起來,飛快地投入黃sè煙霧之中。
只聞‘滋滋’酸腐聲響,眨眼之間,那冰塊便被黃煙侵蝕乾淨。
“啊!”陶寶望之心驚,這煙霧好毒!
指尖道力凝聚,又是一道‘旋風捲’飛出,yù吹散愈來愈近的劇毒煙霧。
黃sè煙霧被他道風吹的一凝,卻不見渙散,反而吸收了他的道力,猛地擴張不少,如一朵yīn雲徐徐飄來。
輪到陶寶眉頭緊鎖,如此詭異的劇毒煙霧,如果沒有這廣場中大陣的範圍限制,自己只需施展出‘昆翅’道法,早已逃之夭夭了。
黃sè煙霧似緩實快,不足二十息,已經逼近陶寶身前三丈,陶寶無法,只能退避三舍,只是這廣場範圍就這麼大,總有退無可退之時。
黃林面露輕鬆笑容,他這手道法正是闢真宮獨家道法,“黃風醉”,名字雖然詩意動聽,卻最是劇毒不過。煙雲過處,萬物盡滅,僅餘焦土一片。
這般毒辣道法,學會掌握殊為不易,黃林幾十年間僅煉就這一小股煙霧,離雲海尚差的遠,但既然有廣場大陣限制,縱是一小股毒煙,也逼得陶寶束手無策。
驀地,一把青sè道火撲向黃sè煙霧之中雄雄燃燒起來,煙霧猶如靈物,猛地劇烈翻滾起來,不消片刻,青sè道火便熄滅於無形。
不過細察之下,黃sè煙霧也淡薄了不少,可見青sè道火還是起到了作用。
陶寶一退再退,越過三橋,再差幾步就背抵大殿了。無形中一股強大道法從背後壓迫而來。顯然他已經退到了陣法邊緣,無法再退了。
‘呼’‘呼’‘呼’,連續三把道火燒得黃sè煙霧狼狽不堪,損失慘重。黃林心痛不已,這些煙霧俱是他辛苦凝練而成的獨特道元所化,非比尋常,再若重煉,怕是三四年也禰補不了今天的損失。不過眼見陶寶已經被困守在陣法邊緣,他還是拼命催動煙霧向前,誓要滅了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