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在門口等了一陣,眼見著進去了三位尊客,那個門房才走出來。
“道爺,您請進吧。趙道爺在湖光居,您隨我來。”門房邊說邊請陶寶進了院門。
到了秋花院裡,陶寶才知道為什麼這門房要等那麼長時間才出來。就是因為裡面實在是太大了。彷彿就像進了一個佑大的花園一樣。縱是冬季,沿途也是巧設常青林木,引來活水溫泉,假山奇石數不勝數,九曲連彎,曲徑通幽,堪稱移步換景,美不勝收。若無門房帶路,陶寶便是潛進來,想要找到趙道人也需要很長時間。沿著碎青石鋪就的蜿蜒小徑,曲路前行,路邊亭臺樓閣不時隱映,從裡面傳來或美妙動聲的琴音,或者清鳴動人的歌聲。偶爾遇到幾位院中的麗人,更令陶寶為之動容,或美豔驚人,或嬌柔可人,或靚麗動人,國sè天香,而且氣質清新,毫無風塵之氣。
七折八拐,走出很遠,門房才引他來到一處依湖畔水的獨居院落,圓拱形的院門上貼壁方磚刻了湖光居三個字。隔著院牆可以看到裡面樓閣的一角,正燈火明亮,透窗而出,映得院中幾叢青花椿樹斜影婆挲。
門房道:“趙道爺就在這裡,你自己進去吧。”
陶寶走進院落,只見院中椿樹交雜,綠蔓爬牆,渠水勾連,假山石橋,獨有一番別樣的景緻。居中一座兩層的錦樓,石階三步,紅燈挑掛,八扇雕花人物的門戶,裡面燭照通明。
陶寶站在樓前,大聲叫道:“耿離奉師命前來拜見趙便如前輩。”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裡傳來,“別在外面叫喚了,快點進來吧。麗珠,去開門。”
稍時,一個容貌明麗的女子悄然開啟樓門,軟語輕聲地道,“道爺請進。”
陶寶見她如此容貌卻作了jì女,心中暗歎,頗有惜珠之憾。隨麗珠進了樓,發現樓內暖意融融,掛壁屏畫,綿座檀椅,一應用具皆非凡品。廳中一側有一樓梯,摺疊向樓上。
“道爺請坐,趙道爺這就下來。”麗珠輕禮道。
陶寶坐下不久,麗珠奉茶過來放在他旁邊小凳上。
一聲輕咳,好久不見的趙便如道人從樓上懶塌塌地走下來。仍然是老發笑顏的模樣,一身道袍雖舊,卻清洗的很乾淨。
陶寶起身道:“晚輩見過趙前輩。”
趙便如笑顏道:“免了免了。你是李昆的弟子,在我這裡就不用客氣,只要不找麗珠睡覺,怎麼地都行。”
一句話說的兩人都是臉上一紅。麗珠嗔怪地白了趙便如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陶寶尷尬地連道不敢,趙便如一撇嘴,哼道:“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就是個jì女罷了,等道爺玩夠了,送你又何妨,哈哈。”
陶寶張大了嘴,被他驚的外焦裡嫩,搞不清楚這個趙便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咦?”趙便如忽然對他感興趣地看了半天,猛地一拍腦門,奇道:“哈,我見過你,對了,我好像搶過你一匹馬,對對對,就是你,哈哈,你怎麼突然長這麼高了。”
陶寶大驚失sè,體汗立出,連自家小妹都沒有認出自己,為何這老道卻幾眼就認出自己了?正yù解釋,就見趙便如抓抓道髻,不好意思地道,“那馬已經讓道爺我賣了,嘿嘿,實在是還不了你了,要不,我教你認識幾個字,好不好?上次給你的那幾個字你認出來沒有,我告訴你答案,你就別向我要馬了。公平吧。”
陶寶偷喘長氣,露出笑容道:“不用不用。那馬本來就不是我的,前輩不用還我。至於那文字,晚輩實在認不得,何況看著頭暈,還是算了吧。”
趙便如先喜後嘆,道:“不用還了最好,唉,你們這些年青人啊,就是不好學,要知道這等文字才是真正的道文啊。”
陶寶心中一動,聽出其中意味。只是他諸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