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琪遲疑一下,顯然注意到了陶寶的神情舉止不同凡俗,孤傲獨行的氣質令人動容,不敢輕視。
見陶寶孑立道左,似無敵意。莫雨琪放鬆心情,緊拉著女孩兒的手,向前疾行,很快就走的沒了身影。
陶寶笑笑,有意無意之間,也向著莫雨琪二人消失的方向行去。
他一路不緊不慢地行走,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已經遠離了房明城。這烏山府地理極有特點,平地山丘各佔一半,前面丘陵起伏,綿綿而去,猶如青綠的地毯鋪在了大地上,天空之上,白雲朵朵,緩緩飄動,chūn風和煦,撫面如手,更讓人心曠神怡。
陶寶心情大好,忘了目標,身子向上一縱,輕振雙臂,便如只大鳥般在空中展翅飛翔,好久沒有這般痛快的飛,眼裡的白雲、綠野交錯平行,耳畔是chūn風醉人的聲音,zì yóu自在。
突然,在前面遠處,一道耀眼的道光炸亮,道氣劇烈激盪的衝擊波一浪浪地衝擊過來。
陶寶一愕,很明顯,前面定然是發生了劇烈的道法爭鬥。腦中一轉,想到莫雨琪,暗道莫不是她。他遁光立起,加快遁速向有面趕了過去。
不多時,他就趕到了現場。果然,空中道法飛掠,激鬥不休的兩個人當中一人正是莫雨琪,而另一個人竟然也是老熟人了,問天道派的楚南人,卻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叫做林楚南。他的荊棘道法顯然更有極大的jīng進,佔據了上風,若非莫雨琪玉寶道草也是非常厲害,恐怕已經輸了。不過,莫雨琪身邊的小女孩兒卻不見了蹤影。
遠遠地見到是楚南人,陶寶暗歎一聲,隨手扯下一襟道衣,蒙在了臉上,方才湊上前去。
他遁光明亮,顯然惹起了兩人的注意。楚南人眉毛一挑,不明白為何突然而至的道人要蒙著臉面,不願示人。而莫雨琪則是一愕,顯然看出來蒙面而來的道人就是不久前在房明城外見過的那個青年道人。
陶寶的到來,讓他們兩人暫停了下來,各有戒備地盯著他。
陶寶哈哈一笑,說道:“兩位道友繼續,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你是何人,為何要蒙著臉,莫非是我認識的?”楚南人冷聲道。
陶寶心中一凜,這個傢伙竟然這般機敏,這樣也能猜到。
“哈哈,本道不過是面容醜陋,怕驚嚇到人,才把臉蒙起來的,倒惹得道友猜疑,真是好笑。”
楚南人冷冷一笑,顯然不信他鬼話。“道友藏頭露尾,不肯真面目見人,看來是想管閒事了。”
陶寶連連搖手,說道:“不不,你們打你們的,我只是見你們道法玄奇,長長見識的,誰生誰死,跟我毫無關係。”
楚南人見他這般潑賴,瞪他一眼,不再理他,轉過頭來向莫雨琪道:“雨琪,你還要執迷不悟嗎?就為了一個女孩兒,惹得百聖、問天兩家道派不睦,又何苦來哉。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害了她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莫雨琪眼睛發紅,神sè複雜難明,哽聲道:“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害得靜兒失了聰,現在我要帶她去治病,你若再纏著我,別怪我跟你拼命。”
楚南人一愕,道:“那個女孩兒失聰了,我怎麼不知道?”
莫雨琪恨恨地瞪著他,寒聲道,“還不是你那個太師伯弄的鬼,見靜兒體脈奇特,便拿來試他的yīn毒道法,若非靜兒命大,現在連小命都沒了。問天此仇,有朝一rì,我定當報還。”
楚南人眼眉緊皺,說道:“我奉師門令諭,去參加通遠大戰,事畢後才聽說你闖入問天道派擄走那女孩兒,師門震怒,便命我來找你帶回女孩兒。你所說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縱是真有此事,一個凡俗的女孩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莫雨琪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