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尖如錐,塔身略圓,從上到下慢慢凸浮。最為奇特的是塔身之上,刻滿了怪異的紋理,玄奧異常,一望之下,就有目眩神迷之惑。
當道塔徹底凝結之後,三尺塔門之上,現出三個字,“千紋塔”。
陶寶臉上難看之極,張口喚道,“俏玉,果然是你。”
一聲輕嘆,俏玉一身藍衣,點塵不沾地從坍塌地殿堂地下‘鑽’了出來,一張俏麗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
“陶字仙,你雖然謹慎,卻終究敵不過一個‘貪’字。若非你貪心道草,又如何能中了道。念在你此前對我還算友善,我便不毀你道體,許你個周全吧。”俏玉收斂情緒,淡淡地說道。此刻的她,彷彿才是真正的自己。
陶寶冷冷地望著她,問道,“你為何要如此算計我?”
俏玉微微避開他的眼睛,輕聲說道:“縱是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你只知我喚俏玉,卻不知我俗家姓‘楚’,楚南人是我的親侄兒。”
“啊!”陶寶一驚,立時明白過來。苦笑一聲,眼睛向周圍望去,說道,“楚道兄現在何處?怎不現身相見?”
俏玉搖頭道,“他自上次被你所敗後,便回問天道派苦修去了。其實如果不是你湊巧闖到龍傳道派,我還真是不願管你們這些晚輩的閒事。”
“這麼說,還是我自投羅網了。”陶寶苦道。
俏玉淡淡一笑,忽想起一事,問道,“昨夜香衣到你房中,可與你說過什麼?”
陶寶微愕,晃腦道,“除了與我**雙修外,其他的她也沒說什麼。”
“真的?”俏玉語氣忽厲,“如果你敢騙我,我定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陶寶見她厲目作sè,盡壞了原本的俏麗親切形像,真是且驚且厭,對她僅存的一絲好感盡無。
“那你想香衣會和我說些什麼呢?你又怕她說什麼呢?”陶寶冷笑道。
俏玉臉上頓時如罩冰霜,寒聲道,“徒逞口舌,如今你道元盡消,我只要動一動指頭,便叫你滅道身亡。現在,將你所學道典,身藏珍寶盡數交出來,我可以令你死的痛快些。”
陶寶哈哈笑了起來,“你莫不是失心瘋了,就憑著一株道草也敢這般誇口。”
俏玉一怔,冷笑道,“此草名‘縛柳’,專化道元,被它縛住,從來沒有人可以掙脫。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
陶寶輕‘哧’一聲,目光直shè她道,“此草雖有些玄妙,但終不過一株壽寶道草而已,你縱是縛的住我,卻又別忘了,我也有道草。”
話音落下,紫霧頓現,瀰漫開去,阻斷了他與俏玉的視線。
紫須草現。
紫霧之中,一道紫光已然成形,驀地激shè出去。
“格格”俏玉嬌笑,彷彿早就預知,口中道訣疾念,白皙的指頭一指,一道道光刺在陶寶身後的‘千紋塔’上。
‘噼叭’地一聲,‘千紋塔’塔身劇顫,道光流轉,三尺塔門緩緩開啟,門內白芒芒一片,生出玄極吸力,寂然無痕,須臾間就將紫須草shè出的紫光吸入塔門之內。
塔身道光光彩如瀑,那些奇異的紋理彷彿被莫名的力量所激發,不斷地交織變化,一個個玄奇的光暈倏閃倏滅,片刻後,竟然就將恐怖的紫光化為無形。
陶寶震詫莫明,原本這‘千紋塔’竟然有此功效,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千紋塔是上古異寶,專破道草道法,雖然用過一次後,十年之內不可再用,但是為了你陶寶,我還是捨得的。你可與有榮焉啊。”俏玉面若豔花,卻語帶譏諷,頗為自得。她‘落紅’道法雖然奇妙,但是在沒有進境大道士前,道法威力實在不值一提。不過,她身懷‘縛柳’,‘千紋塔’二樣異寶,相互配合,已經足以應付強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