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一起修上幾十年的道,然後一同進境大道士!”
陶寶見他渾身發飄,便乾脆一併將修道秘聞說了,也好給他這輕浮的xìng子降降溫。
侯文書震驚無比地道,“這也是李昆道人講的?他是聽誰說的,為何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
陶寶狠白他一眼,道,“道念之秘之前你又聽誰說起過?”
侯文書頹然道,“也是,若非有老丁和你在前,我也不肯相信。但是這件事也太打擊人了。難道那些苦修數百年、數千年的道人便空活一世,不得長生。”
陶寶默然無語。
侯文書狠拍桌子,苦惱地道,“我還以為可以先玩他百十來年呢。怎麼這麼催命的。”
陶寶這才恍然,對侯文書驚為奇人。
侯文書皺著眉頭道,“哥哥有句話說,這個秘聞兄弟你便不要再對任何人說了。非是哥哥謹慎自私,要知道任誰都有三五知交好友,一傳二,二傳三,過個一年半載,便全知道了,說不得引出多大的禍事來。”
陶寶心中一嘆,想起自己對小妹的囑託,竟與他一般無二。同時心中一凜,想到曹遜,到底要不要再告訴他。
侯文書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道“老丁那邊我估計他就算不知道也會勤於修道,百年之期進境大道士不在話下。曹遜名門之後,卻也不用你我費心。”
陶寶心中愧疚,卻也知道侯文書是為自己著想,升米恩,鬥米仇,人心冷暖,卻只得一嘆了之。
侯文書話題一轉,道:“李昆道人絕非一般道人,只看其言行,就知道其來歷根底不凡。恐怕師門之中必有天跡道人。”
陶寶道,“這倒是沒聽師父提起過,但是問天道祖既然是天跡道人,問月道祖不出意外也應是天跡道人,可能只是名聲不顯吧。”
侯文書道:“若是這樣,我們盜寶之時,定要設法避開李昆,實在不行,就由你去對付他,我看他對你一片至誠,決不會為難你。”
陶寶揪著頭髮,鬱悶道:“這可是背叛師門啊。你讓我情何以堪。”
侯文書笑罵道,“扯蛋的背叛師門,桃門也是你師門,你倒是去跟千枝道人說出實情啊,你看他如何對你。”
與侯文書長談一席,令陶寶心情放鬆不少。離開醉客樓時,故意從後樓出來,稍等了一刻,又轉身返回,卻與一個面熟的山尚殿弟子迎面撞上。陶寶向他扯個鬼臉,施施然地從前樓離開。
在西桃山山腳的桃林裡,迎面山路走過來兩人,一個赫然是高飛大道士,而另一個卻也是陶寶的老熟人,只不過這個老熟人應當認出不自己來了。
高飛道人面sè一沉,低喝道,“耿離,你不在惡風谷受罰,怎麼又私自下山,你眼中可還有桃門鐵律。”
陶寶低首道,“弟子是領師命下山的。高長老若不信,可以去問李昆師父。”
“哼!”高飛冷笑一聲,“既如此,就快些回山去吧。”
“是。”陶寶暗笑,這虎旗一扯,當真好使。不過,這高飛長老怎麼會與黃林扯上關係。最奇怪的是,黃林竟然聽到‘耿離’也沒有半點詫異。莫非他不知道‘耿離’就是陶寶嗎?原來站在高飛道人身邊之人就是闢真宮曾和陶寶鬥過道法的黃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見二道下了山去,陶寶不斷琢磨,幾度想跟蹤黃林,試探一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離大典開幕沒有幾天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自楚南人死後,這幾rì鬥法臺已經沒有了外派弟子前來,只剩下本門的弟子偶有約戰。後天就是桃門百年大典正式開幕的rì子,桃門乾脆停了鬥法臺。開始全力籌備大典事宜。桃門一宮十殿掛燈結綵,蓬梁除塵,淨水洗地,大紅喜慶的吉壽兩幡招搖飄蕩,從裡到外,盡是歡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