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我問你,你怎地能在這太尉府上?!”
葉麟雖然這肚子裡滿滿一肚子的陰損詭計,可真正對上這武功招兒上陰損的,打個照面幾招之下,現下倒是明明白白的分出了高下……
葉麟其實挺後悔自己今個兒出門沒先看看黃曆來著的,若非‘切忌出門行事’,又豈會在短短的幾招之內險險兩次都著了這女人的道兒?!要怨,只能怨自己也是掉以輕心了,再加上……這女人,吱都不吱一聲的,一上來就往殘往死裡的下狠招,這都誰教她的這麼陰損的招兒?!
“你都能在,我為什麼就不能在?!你怎麼進來的,我便是怎麼進來的!”
腸子裡是有了那麼一絲絲‘悔意’,可這嘴上倒是硬氣的厲害,“本少主可是國之儲君,又是你既定的夫君,你這女人,最好趕緊把劍放下!不然,本少主可不保證……”
“葉麟,呵呵,葉大少主?先前在軍中,我是沒個機會下手,今日,你以為你還走的了麼?”,珊珊冷笑,手上,劍鋒愈發是往近抵了幾分,“我要……你還我爹的命……”
殷紅長條狀的血跡順著劍鋒漸漸溢位……
“白珊珊,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劍放下!”,葉麟顯然也是沒料到這女人還當真敢動手,瞬間便是慌了,“你爹死了!他死了,早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殺了我也回不來了!”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殺了我,你也別想活!”
“白珊珊,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救我,救我,救我啊!楚天佑!救我!”
對於葉麟突如其來的瘋狂叫喊,珊珊正詫異著,手上的動作自然是慢了分毫,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正正看見那邊亭簷下緩緩行過來的那人……
“天佑哥?你怎麼就……”,珊珊詫異極了,剛要到嘴邊的問題一頓,卻是轉成了,“這麼冷的天,怎麼不披件披風就出來?”
午後,刺眼的陽光照射之下,銀白的雪地,熠熠生輝……
銀白色的光輝環繞之中,只著單衣的那人,緩緩行來……
有種,極不真切的感覺……
珊珊不由又模糊了眼……
天知道,這十來日來,天佑哥可謂是虛弱的到了極致,躺床上好幾次都燒迷糊了,嘴裡含含混混的胡話都冒出來了……
珊珊捏著劍鋒的手不由又是緊上了幾分,——若不是這葉麟,天佑哥又何需遭這冤枉罪?!
那天晚上,她跟趙羽哥五味哥拼著命趕到城外大營,天佑哥已經是昏倒多時了,多虧是有那些個懂醫的照料著,這才算是保了命……
事後,在這一大幫子的人的輪番逼供之下,這才是講了實話……
武功沒了,右手筋脈寸斷……
那右手,現在,莫說是再提劍殺敵了,就連動都沒法兒動……
廢了隻手,又沒了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孱弱的連個普通書生都比不上,下地走上兩步都喘的厲害,廢了,徹底算是廢了……
不知咋地,登時就是氣的那剛剛才下了床的趙老爹一口氣愣是沒上來,當場往後一仰脖子,若不是那丁五味剛剛好的在跟前,險些一個沒留住就是去了。這下可好了,兩人也是實打實的成了所謂的‘床伴’,——‘病床伴友’的簡稱!
光為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的這事兒,這些天來,趙羽哥那塊黑石頭,明瞭暗裡跟著天佑哥嘔了不下十幾回的氣……
天佑走的很慢,等到了這邊跟前,卻早已是額上汗涔涔,整個人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天佑哥,你……”
“無礙,我沒事兒~,房內悶的厲害,總該出來走走……”,天佑還是淺笑著答了,一如往常……
“珊珊,把劍放下罷……”,天佑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