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被拉回了劍身,那隻猛禽沒有咬到目標便迅速盯上了將望川收回的曉時昧。
忽然視野漆黑如墨,就像是有一座囚籠正在降臨,曉時昧被黑暗籠罩唯有望川的青光在黑暗中牽引出幽幽的光,曉時昧卻是沒有抬頭,她專心的應對著眼前的巨獸頭也不抬的繼續朝前殺去,在她的頭頂上鳥禽呼嘯而來彷彿馬上就要吞沒那一點點的星火。
「作為一隻都死透的鳥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小師妹,被鳥叼走的話未免太丟臉了,」邊澤的劍帶著雷霆之為刺穿了那隻鳥禽的骨骸。
不止是邊澤。
所有人都到了。
術法與劍將那隻鳥禽的身體完全切割開,合幾人之力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將一隻緣故巨禽斬殺,曉時昧抬頭有些好笑的看著眾人,溫子清、顏煥、邊澤、顧遷、愛軍全都用各自的方式沖了過來,被獸潮衝散後眾人再次聚到一起雖然沒缺胳膊少腿不過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狼狽。
遠古時期巨獸給他們造成的麻煩並不小,何況是密密麻麻的如同潮水一般多的巨獸,只要稍不注意他們就會被這些巨獸吞沒。
他們現在卻連姬景七的身影都看不到。
「能夠感受到姬景七在哪裡嗎?」溫子清問道。
有了其他人在,曉時昧倒是可以空出手開始釋放神識尋找姬景七,姬景七的魂魄不同於這些巨獸上被煉化的怨魂,姬景七的生命力要更加旺盛也更加的冷靜。
猶如在茫茫大海中海底撈針,曉時昧迅速的分辨著這些雜亂的氣息,在她身旁的眾人出乎意料的配合十分默契沒有讓任何巨獸衝到曉時昧的面前。
「找到了,不過太遠了,我們得想辦法過去,」許久後曉時昧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那裡正是姬景七所在的地方。
「距離玄龜最遠的地方嗎?玄龜那邊要鎮守住圍著荒沼中心的結界還要抵禦獸潮也已經是極限了,龍淵那裡能防住天空,我們想要到姬景七面前就要自己想想辦法了,」溫子清隨意的說道。
「耗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一起合力突破?」顧遷提議道。
其他人都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邊澤已經砍著砍著砍出了火氣,「我們朝著姬景七的方向砍出一條路,曉時昧你先保留體力,等到了姬景七面前就靠你的望川了。」
「我贊成這個提議,」顏煥手握分天操控著傀儡說道。
溫子清撇了眼顏煥沒有多說什麼,想要對抗姬景七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望川一劍捅穿對方的鬼魄,在這件事上其他人都無法辦到,他們能做的便是為曉時昧斬開一條路。
「那就開始吧,後面我來負責不會讓後面的巨獸壓上來的,」愛軍率先說道。
「我右邊,」顏煥對著曉時昧點了點頭便將自己的傀儡調至右邊,顏煥既有分天又有用龍骨鍛造而成的傀儡自然也可以和愛軍一樣鎮守一邊。
邊澤和顧遷則十分默契的守在了左邊的位置。
正面只剩下了溫子清和曉時昧並肩而立。
「我不是很習慣自己不動手,」曉時昧看著周圍包圍住自己的人有點不自在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她太經常跑去氣劍宗的緣故,在許多的戰鬥中曉時昧很少有過很大家在一起戰鬥的經驗,她並不需要誰來守護自己手中的劍就可以砍出一條生路,不過現在當她與可以信任的人並肩作戰的時候,曉時昧竟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彷彿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邊也已經有了除家人外無法割捨的存在。
而這些存在將會長久的伴隨在她的生命中與那些山川日月一起,也是她所喜歡的風景。
溫子清手中的劍依舊漆黑如墨,即使沒有龍淵的劍靈在內,這一把主殺戮的龍淵劍在他的手中還是放出了驚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