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這條紅線忽視著。
剛剛的變動顯然是驚動了女媧娘娘,侯岡頡索性不在動彈,果然,不出片刻,他周圍的景象猛然一換,卻是變成了一處後花園的模樣,四周的亭臺樓閣,高山流水,都如同真的一樣,而那花園正中,有石桌一座,對面正坐著一女子,閉目養神,卻正是侯岡頡在紫霄宮開宮之時,見過的至人女媧娘娘。
那女媧娘娘一身的錦繡山河袍,髮絲散亂披肩,正逢侯岡頡打量她之時,卻張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蒼穹一般,讓侯岡頡只看了一眼,就感覺這個精神都似乎陷入到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漩渦當中,他見機的快,猛的掙脫出來,卻聽見女媧娘娘輕啟朱唇,開口說道:“你卻是第一個來到我女媧宮的人。”
侯岡頡明白,這裡的人,指的是人族。
侯岡頡定了定神,施施然走上前,坐在女媧對面,笑道:“卻是榮幸之至。”
女媧娘娘又道:“還曾記得,那日你在紫霄宮上,舌戰群仙,當真是威風八面,我這‘至上天德顯慧至人娘娘’,也跟著沾了不少光。”
侯岡頡一時不知道女媧是什麼心思,只得點頭說:“讓娘娘見笑了,我族乃是娘娘骨血,自然和娘娘同舟共濟。”
女媧娘娘聞聽此言,頓時笑靨如花,卻是對上了心思,道:“果真是同舟共濟。”
說罷,左手一指,探在侯岡頡的腦門之上,肉眼可見的青黃之氣,順著手指,湧進了侯岡頡的體內。
侯岡頡手心內的白子猛然炸開,完全融入到他的身體之內,又如此迴圈了不知道多少個周天,終於脫將出來,只見侯岡頡的慶雲世界猛然大張,從中跳出一個道人,那道人頭上高聳髮髻,身上穿著太極八卦仙衣,手中拿著拂塵,卻是和鎮元子有八分相似之處。
侯岡頡哼了一聲,雙手往下放一按,那頭頂的慶雲世界中,陡然顯出了黑白氣旋,將那道人捲了進去。
過得片刻,侯岡頡終於平靜下來,卻是一身的冷汗,抬起頭,看著女媧娘娘似笑非笑的面孔,不禁有氣。
女媧娘娘若有所思的說:“你既斬天皇惡屍而出,為何卻不斬地皇善屍?”
侯岡頡默然不語,他體內的地書僅僅是殘本,若以此斬出屍身,將來說不得要與鎮元子理論一二,他卻是不希望走這條路。
“一切隨你,不過天道註定你有三皇之災,你卻脫不開身。如今天皇已出,你卻要好自為之。”
女媧娘娘面色平靜,雙手一推,那石桌上現出下方的洪荒大陸,卻正是九州之地。
“娘娘,我心中尚有疑問,卻要問上一問。”
侯岡頡雙瞳散發出實質性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女媧娘娘,一字一頓說:“在娘娘心中,妖族如何,人族如何?”
女媧神色不變,凜然道:“妖族為子民、人族為兒女。”
………【第四十七章 好一個人族為兒女】………
好一個妖族為子民,人族為兒女!
侯岡頡聞聽女媧娘娘的禪言,卻竟然冷哼了一聲,站將起來,直視著女媧娘娘,聲色俱厲的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剛才那白子當中,正蘊含著壓在我身上的三分人族氣運,我當初也曾好奇,為何我將赭鞭壓在草堂之下,在加上我身上的三分,按理說人族不應該死傷過半,如今卻是明白,竟然是視人族為兒女的至人娘娘,用**力將氣運打散在此,當真是不愧為人母!”
侯岡頡激動萬分,他一路上走過,見過多少慘劇悲禍,餓殍萬里。若非至人大盜,又怎能令人族死傷如此之重,怕是短時間內,難以有逆反之力了。
女媧娘娘面色如常,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侯岡頡,漠然道:“身在局中,又怎麼能翻身?”
說罷,左手遙遙一招手,卻是從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