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思思,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還在怪我?”
簡思想事情想得出神,直到季明澈焦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才拉回她的神志。
“沒有,我知道你不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而壞大事。”
季明澈內疚道:“戴維斯薩迪逼我拿季氏集團所有股份來換你!
我不是不捨得,而是害怕她會得寸進尺。
只要我妥協一次,她肯定會有第二次。
並且,以她的為人,我相信,只要我把股份給她,你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她會讓你死得更快。
其實,在戴維斯薩迪將你吊在橋上時,我一直在旁邊,在你落下去的一瞬間,我便立刻跟著跳下去了。只不過沒有找到你。”
說完,再次抱住,彷如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沒有人知道,在水裡沒有找到簡思時,他有多絕望,多害怕。
他派人在水裡找了幾天幾夜。
差點把衝動的要把江水抽乾。
結果被季氏那幾個老頑固奮力阻止。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恨戴維斯薩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沒了簡思,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再次陷入一片灰暗,看不見一絲光明,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索性她沒事。
否則,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簡思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微微發抖。
她笑了笑,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我相信你!戴維斯薩迪卑鄙無恥,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放過我。她綁架我時,我聽見她和威廉說,一旦得到股份,就立刻斬草除根,徹底除掉你和我。你的決定,讓我多支撐了幾天。”
正好撐到陸佑霆來救她。
想著陸佑霆不遠千里來救自己,她的心便甜甜的,仿若灌了蜜一樣。
季明澈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深深的看著簡思,依依不捨道:“季氏正在整頓的關鍵時期,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就來找你。”
這幾天內憂外患。
前有公司野心勃勃的股東,後有戴維斯薩迪,加之後來簡思被綁架,打亂他原本的計劃,導致事情變的更加複雜。
只怕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來處理。
簡思不以為意道:“沒事,公司的事要緊,你去忙吧!”
季明澈最後看了簡思一眼後,起身離開。
房間裡登時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簡思起身下床,強忍住身體的不適走出房間。
可惜,外面已經不見陸佑霆的身影。
她心裡納悶,轉身回到房間,用酒店房間裡的座機給陸佑霆撥去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
嗓音啞透了,像是正痛苦的壓抑著某種情緒。
簡思擔心的問:“陸佑霆,你去哪了?聲音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沒事!”
“你……”
簡思正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話未出口,就被陸佑霆打斷:“陸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電話,像躲避洪水猛獸般。
“……??”
簡思懵了,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大手用力拽住,拼命撕扯。
陸佑霆怎麼了?
為什麼對她的態度如此冷漠?
是不是在怪她獨自一個人跑到國,結果差點死在戴維斯薩迪手裡?
簡思頭很昏,帶著滿腹疑惑躺回床上,想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