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也沒有,何月香搖搖頭,「平時忙都忙死了,哪有那閒功夫聽他們說廢話。就這個吳大山,是不是對你大哥有什麼意見?之前也沒怎麼見過,他不是在城裡有工作嗎?」
蘇瓷哼一聲,「他有什麼臉對我大哥有意見?當年大哥應徵入伍,都已經入選了,結果被他給頂替了。他當了兩年兵就復員回來了,在城裡得了個開車的工作。」
何月香停住切草的手,抬頭看向蘇瓷,「他頂替了你大哥去當兵?」
蘇瓷點一下頭道:「是的,不然大哥現在也不會在家種地。」
說著想到剛才的事情,又接著說:「他頂替了大哥,當然也就看不起大哥,總是要拿著比的,那就處處壓著我大哥唄。沒想到大哥能娶到你,樣樣都比他媳婦強,他酸得都冒泡了。」
何月香倒不為這個沾沾自喜。
她凝神想了一會,看著蘇瓷問:「不能告他家嗎?」
蘇瓷深呼吸一口氣。
片刻她搖搖頭,「太難了。」
她之前跑去武裝部,可以說是碰了一圈壁。
何月香屏氣默聲片刻。
隨後她低頭繼續切嫩草葉,嘴裡說:「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有公道,只要是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蘇瓷剛想接著話往下說,葉安國從外頭回來了。
他下工後去了一趟新分的自留地,因為是荒地施肥剛種莊稼,他總惦記著莊稼能不能長起來,所以沒事就去看看。
他到家坐下來休息,好奇問:「吳大山家的院牆怎麼塌了?」
何月香、蘇瓷和葉安家還沒說話呢,忽聽到外面傳來吳大山親媽的罵聲,她激情辱罵道:「哪個死八代的孬種推了我們家的院牆,讓我抓到,非打斷你個狗娘養的腿!」
這話剛罵完,連點喘氣的機會都沒給人留,忽又聽到吳大山的聲音,「媽,你罵人之前能不能先搞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牆是我不小心踢塌的,你罵誰死八代、狗娘養的?」
吳大山這話一說完,蘇瓷和何月香直接爆笑。
葉安家也在旁邊捂著肚子笑,哈哈哈地笑起來像個小傻子。
葉安國沒繃住,也跟著笑了兩下。
他最先收住笑意,看著何月香和蘇瓷問:「吳大山把他家的院牆踢塌幹什麼?」
蘇瓷輕輕鬆鬆道:「被我們氣的,他活該。」
葉安國看看何月香,又看向蘇瓷,揣測道:「他欺負你們了?」
何月香繼續切草,「就是陰陽怪氣說了幾句話。」
蘇瓷跟著補充,「他眼紅你娶了大嫂唄,你打光棍才符合他的期待,他巴不得一輩子壓死你,讓你翻不了身。」
說到被吳大山壓著,葉安國心底的那根刺便開始隱隱疼。
雖說這麼多年他一直說認命了,好像也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其實那根刺,從來就沒有從他心裡拔出來過。
蘇瓷看到葉安國的眼神變化,知道自己說的話怕是刺到他了。
於是她語氣不換,繼續又說:「大嫂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不會沒有公道,只要是真相,就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葉安國不想在自己老婆弟妹面前喪氣。
他打起精神來,微笑著沖蘇瓷點頭,「我也堅信。」
葉安國和何月香留蘇瓷和葉安家吃飯,蘇瓷便帶著葉安家留下了。
留下來吃完晚飯又玩了會,葉安國送蘇瓷和葉安家回家。
外頭的月光很亮,在路上照出斑駁的樹影子。
蘇瓷牽著葉安家的手,走在葉安國旁邊,問他:「大哥,結完婚之後你好像更忙了,每天還有在看書嗎學習嗎?」
葉安國沖她點點頭,「再忙每天都會抽出空看